這才幾日,一大一小就呆不住了?
時近中午,太陽熱辣辣地照在草原上,翠綠的葉片被照得蔫巴了起來。封宴出了大帳,沉著臉,步子倉促往顧傾顏的大帳走去。
金色翅膀在陽光下微微顫抖著,翅上藐小的絨毛都清楚可見,頎長的觸角漸漸地轉動著,最後停到了朝著封宴手指的一麵。
“夭夭跟父皇回京,好不好?”封宴沉吟了一會,在草地上席地而坐,把夭夭摟進了懷裡,儘量讓本身的語氣和順起來。
顧傾顏慪得想吐血。
夭夭眨巴著大眼睛,捂著小嘴巴笑了起來,“父皇大叔你哄人。”
撲地一下,封宴抓住飛出來的枕頭,一臉愁悶地問道:“朕又那裡錯了?”
“產生甚麼事了,如何夭夭會父皇是柺子呢。”顧傾顏抱起她,和順地哄道。
“拿著。”封宴麵上現出幾分高傲之色,這還是他頭一回從女兒嘴裡聽到誇獎的話呢!方纔被城主弄得糟糕透頂的表情,眨眼間就放晴了。
他隻是傳聞顧傾顏要走,以是才急了……
“朕冇有打趣,朕要帶她回京。至於你,你若執意要回常之瀾那邊,這麼捨不得他,那朕不攔你。”封宴翻開帳簾,走了出去。
“明天?你孃親說的?”封宴擰了擰眉,好表情又在眨眼間變糟糕了。
“你們就不想我?”封宴酸得舌頭都快打結了。
“明天我們回家的時候,我親手送給爹爹。”夭夭笑眯眯地說道。
“放在這裡,送給爹爹。”夭夭從腰帶上拽下一個小琉璃瓶子,笑眯眯地說道:“爹爹必定很高興。”
顧傾顏抱著她在大帳裡漸漸走動著,小聲哄道:“不會的,他在和你打趣呢。”
“娘,父皇大叔是柺子,他要把我拐走。”夭夭撲到顧傾顏身上,抱著她的腿,委曲地哭了起來。
她從速把夭夭摟緊了,小聲說道:“你先出去,我先哄好她。”
“父皇大叔,”夭夭仰起小臉,手指立在唇前,小聲噓了一聲,“夭夭要本身抓!”
封宴嘴角抽了抽,但還是乖乖地共同,把金蝶放進琉璃瓶。
“滾。”顧傾顏抓起手邊的枕頭就丟了疇昔。
“你就是我的女兒。”封宴皺眉,沉聲問道:“你娘還冇有說清楚嗎?你是我和你孃親生的,你爹爹隻是你孃親的師哥。”
夭夭臉上的笑容垂垂消逝了,她悄悄地看了一會兒封宴,推開他的手,爬起來就往回跑。
夭夭想了想,點了點小腦袋:“那你要輕一點,不要弄傷它。”
“朕,真的不是要凶你們母女。”他忍不住說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