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圍溫馨了一刹時，顧傾顏猛地轉過甚，滿臉驚駭地看向封宴。

“大周陛下，這是我送給你的禮品。”城主開朗地說道：“她們是我們漠月城最美的女子，個個身懷絕技，必然能讓陛下高興。”

晚宴就按草原的風俗來，架起篝火，烤上全羊，羊奶酒煮開，風裡滿是帶著奶香的烈酒味。為儘地主之誼，封宴還安排了草原歌舞，十多個年青貌美的草原女子穿戴火紅的舞裙，跟著鼓點聲舞得妙曼狠惡。

短促的鈴鐺聲彷彿刻進了他的腦筋裡，影影綽綽的，似是有些恍惚的畫麵在腦筋裡湧動不止。

“當然不是我的女兒。”

“封宴……”她俄然悄悄喚了一聲。

夭夭穿了身草原小女人的小裙子，頭髮也辮成了兩條小辮，還綰著各色小野花。粉糰子歪著腦袋，獵奇地問道：“父皇大叔，她們也是你的女兒嗎？”

這幾年忙於朝政，倒還真冇有這麼平靜、這麼放鬆過。應當把夭夭一起抱過來玩的，讓她看看這夜色下的湖水。盤算主張，他正籌辦起家，俄然就聽到了悄悄的感喟聲。

“孃親說不想過來，她眼睛疼。”夭夭趴在他懷裡，看向了擺滿矮桌的美食，批示封宴給她餵羊肉：“我要吃這個。”

“這禮品我就不收了……”

“父皇大叔你是罵我娘嗎？”夭夭把羊肉吐出來，不樂意地溜下了封宴的膝蓋：“我爹爹說過，我們都得心疼孃親，不成以欺負孃親。”

“孃親說你腦筋壞了，手還冇壞，還曉得抱女人。”夭夭嚼著羊肉，輕巧地說道。

封宴切了塊肉餵給夭夭，又往四周看了看，隻見顧傾顏正站在不遠處，悄悄地看著這邊。她也換成了草原的服飾，長長的頭髮隻用一條布帶紮著，明顯一身素淨，卻顯得光芒閃閃。

封宴復甦過來，抬眸看了疇昔。

“大周陛下是看不上我們漠月女子嗎？傳聞你們漢人用通婚來包管兩邊的豪情，我感覺如許很好，我漠月城願與陛下通婚，獻上我們最美的女子，給大周陛下做老婆。我們漠月的女子最會生兒子，到時候有了王子，大周與我們漠月就真正連成了一體。”

“你孃親呢？”他低聲問道。

“孃親還說甚麼了？”封宴收回視野，又問道。

封宴怔住了，這才反應過來，那幾個舞姬還在他身邊掛著。

城主約莫四十來歲，一張風雅臉，濃眉大眼，頭髮是卷卷的，紮成了一根粗粗的辮子，上麵綰了十數顆大大小小的寶石，整條辮子閃閃發著光。不過外域很多商客都是這類打扮，站在草原裡倒也不希奇。他隻帶了十多個侍從，輕車簡從，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混在商客裡，跟著商客一起在集市上閒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