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漠的少國主即將到達蒼山。”侍衛捧著密信出去,低聲說道。
“坐好。”封宴眸子抬了抬,騰出一隻手把顧傾顏搭在肩膀上的手給拉開了。
“早上醒來的時候,你得把她給我,不然她會哭的。”顧傾顏輕聲道。
“朕抱得很穩!”封宴不悅地辯白道。
顧傾顏:……
“甚麼時候受的傷。”他盯著那道疤痕,眉頭擰了起來。她跟著常之瀾不但日夜勞累辛苦,竟然還傷到了耳下,這多傷害!
從那天起,常之瀾就把她身上統統的金飾都收了起來,日夜守在她的麵前,不敢閤眼。
“出去。”
“皇後與小公主如何安設?”侍衛問道。
他現在冷情冷血,做甚麼都不會顧慮她的感受。
“你現在是抱孩子,不是拿刀劍,胳膊放鬆一點,你現在胳膊像兩根木頭。你曉得本身看上去像甚麼嗎,像木頭架子,車顛簸一下,夭夭就能甩出去。”
顧傾顏氣極了他拿夭夭威脅本身,可她又毫無體例。
心蠱和月殞同時發作時太痛苦了,她不想活,可又冇力量起來去找毒藥,找繩索,找刀劍,就拽下了耳環,想一口吞掉告終本身。三mm一眼看到,就想把耳環拿走,她痛含混了,握著墜子就往脖子上劃了一下。
顧傾顏一手撐著座椅邊沿,一手撐在他的肩膀上,勉強穩住了身形。二人的臉已經離得很近了,顧傾顏再往前一點,就能碰到他額頭。
封宴的身子還是很生硬,但比方纔好了一些。夭夭趴在他的懷裡,小嘴巴毫無認識地嘟囔了一聲爹爹,便乖乖地睡著了。
“唔……”封宴抱著夭夭,冇體例摸被撞疼的額頭,連悶哼聲都強行吞了歸去,就怕驚醒夭夭。
顧傾顏捂著紅彤彤的額頭,道了聲抱愧,貓著腰剛要回身,馬車又是一個猛的顛簸。這回,直接把顧傾顏給顛得往封宴懷裡摔去。
封宴當機立斷,立馬把腿伸出去,接住了坐下來的顧傾顏,另一條腿緊緊地夾住了她。
他想開通一條新的大漠商道,繞開本來的大魏國,與大漠另一邊的國度直接建立互市。這動機在他幼年時就有了,但一向未能找到合適的通道。直到前陣子來了個外域販子,帶回了一個新的動靜。大漠中有一個小國,名為漠月國,漠月城恰好位於一個綠洲上,從蒼山到漠月城打通新的商道,再從漠月城到大漠絕頂,恰好能夠在漠月城補給。
“爹爹去揉麪啦,乖乖睡,不要吵爹爹乾活。”顧傾顏撤回擊,悄悄拍著夭夭的背,和順地哄道:“娘給你唱歌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