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捂死她?”封宴的聲音突然響起,方庭還冇反應過來,夭夭已經被封宴抱去了他的懷裡。
夭夭抬起小腦袋,握著雪團團的手藏到了身後,大眼睛裡儘是驚奇:“你如何和我爹爹跳得一樣高?”
夭夭咧開小嘴巴,歡愉地笑了起來,小巴掌抓了把雪,用力揉成雪團團,朝著封宴丟去。
方庭於心不忍地回身看向夭夭。
祈容臨給封宴施了金針,按理說他會把顧傾顏忘得乾清乾淨,可不知為何,封宴仍然記得顧傾顏,還落下了一個心疾的弊端。常常夢到阿誰女子,他便心臟絞痛,如同波折藤蔓穿過心臟,痛苦不堪。方庭很驚駭,萬一封宴哪一天想起了顧傾顏因何而死,他會崩潰……
小襖子的袖子短了點兒,她一伸手,暴露了又細又白的小手腕,腕心處有一枚小巧的胎記,那形狀就像一朵小梅花。
“大叔!”奶呼呼的聲音持續叫他。
“你爹爹如何還不返來,不會被大狗子叼走了吧。”方庭隨口說道。
夭夭聳聳小肩膀,轉過身跑向圈套,大聲喝彩道:“我爹爹挖的兔子窩,抓住了冇耳朵的怪叔叔!”
夭夭小嘴巴扁了扁,晶瑩的眼淚敏捷積滿了眼眶:“你比大狗子還壞!”
“哇……”夭夭哭了起來,哭聲又軟又嬌氣,讓一群大男人刹時充滿了慚愧感,特彆是方庭,的確感受本身犯了不成寬恕的大罪。
驀地,隻見封宴的身形健旺地從深坑裡躍了出來,他腳尖在坑壁上悄悄踢打幾下,不過眨眼工夫就落到了夭夭麵前。高大的身影傲然地站直了腰,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小奶娃。
他把姬字吞歸去,轉頭看向了封宴。
“我爹爹去打大狗子了,我爹爹還要庇護我娘。”夭夭從懷裡取出夜明珠,活力地往方庭身上丟:“不要你們的東西,你們也不準去我家,烤我家的柴火,那都是爹爹很辛苦才砍的柴火。”
“拿著,”封宴從懷裡摸出夜明珠,塞到了夭夭手裡:“玩。”
“夜、夜……”方庭看著那道紅色飛影衝進遠處的雪鬆林,一個姬字始終冇敢說出來。
“小娃兒你另有甚麼事?”
封宴捧起她的手看了看,又看小女人。
夭夭舉起了夜明珠,抽抽泣噎地看了看,謹慎地揣進了懷裡。
封宴就站在坑底,拍打著身上的雪花,昂首往上麵看。
“你們都不玩打雪仗嗎?”小夭夭眨巴著大眼睛,奶聲奶氣地問道:“夭夭的爹爹就會玩打雪仗。”
方庭樂了,捏著她的小臉說道:“你這小東西,誰教你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