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宴出宮,隻帶了劉公公一人,著便裝,騎著馬,沿著長街一起往前走,漫無目標地逛了會兒,他俄然停了下來,看著前麵的玉石牌坊說道:“商家是在這條路上?”
“很好,你起來,跟朕走一趟。”封宴用馬鞭在他肩上悄悄敲了敲:“要有半個字的謊話,朕就殺了你。”
商家富庶,在京中也不低調,朱門大院,院牆又高又寬,門口的玉石獅子虎虎生威,就連門上的門環都是金鑲玉。他們也不怕有人偷,偷了就再裝上一副新門環,還要四周鼓吹,舊的不去新的不來。
“這個客人看上去很貴氣,小的們不敢攔啊。”
“事這麼多,你要走月餘。說說看,甚麼事?”封宴皺眉,鋒利的視野盯住了方庭。
媽的,他算個屁的神醫!既救不了顧傾顏,還搞不定封宴。現在讓他跪在這兒難受!
“出宮逛逛。”封宴淡聲道。
“他有甚麼家事,他立室了嗎?”
皇後病逝,他也跟著病了一場,醒來後總感受怠倦不堪,更讓他感受奇特的是,他腦海裡皇後的模樣竟然有些恍惚。他記得顧傾顏是跟隨他一起打進宮的,能做他的皇後,他應當是很喜好的纔對。
阿誰死去的“皇後”是祈容臨找了個女死囚,易容成了顧傾顏的模樣,瞞天過海騙過了封宴。這件事,隻要他們幾小我曉得,其他人都覺得封宴對顧傾顏操縱完了,便不再裝了。而封宴因為祈容臨給他施了針術,臨時封閉了他對顧傾顏的影象,以是纔會對她的死如此冷酷。不過按祈容臨的說法,封宴應當斷情絕愛纔是,如何還會提到顧傾顏呢?
“啊?這個,老奴……不曉得啊,冇來過。”劉公公好不輕易放下的心又高懸了起來。
“擺駕。”封宴丟開摺子,站了起來。
應當不會想到甚麼吧。
“啊?”商子昂抹了把汗,謹慎地看向封宴身後。普通封宴出行,必然是方庭跟著,明天卻隻要劉公公。此時劉公公站在封宴身後,一個勁地朝他擠眼睛遞眼色。
“劉公公,如何比來一個一個的全要往宮外跑?皇後和他們的豪情這麼好?”封宴緩緩抬眸,盯住了方庭的背影。
商子昂抱著兒子,無精打彩地過來了,“誰啊,本老爺不是說過了嗎,這幾日本老爺不見客。煩著呢!”
媽的,為甚麼要讓他一小我麵對!他冇升官冇發財就算了,現在還要一小我去當替罪羊!
“陛下,臣想請旨出宮,辦點事兒,隻怕要月餘時候。”方庭心一橫,乾脆說道。
劉公公一起忐忑不安,幸虧封宴並未再問,高懸的心這才稍稍放鬆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