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的甚麼話，你仗我的勢另有錯？”封宴接過新沏的茶，抿了一口，這才感受舒暢了一些：“總之，皇後儘管打她們板子，不消包涵麵。”

“不記得了。”封宴收回視野，撩了撩袍擺，在桌前坐下，順手接過秋桃奉的茶。

封宴已經懶得看那些女人一眼了，連吃四碗，直到兩個mm捧著空碗眼巴巴地看他時，這才放下筷子。

顧傾顏隻是笑笑，慢悠悠地吃麪，慢悠悠地喝茶。

“姐姐，姐夫，我能吃嗎？”三mm扒在桌邊，看著香酥小魚直舔嘴唇。

“陛下，皇後的廚藝真是高深哪。”瑾太妃搖著扇子，漸漸走了過來。

封宴直接把茶水倒了，讓人換了碗淨水過來，“這個不好喝。”

“我把魚放歸去。”顧傾顏把魚兒一尾一尾地捧出來，放入湖水中。

柴蓉從速跪下來，心驚膽戰地請罪：“陛下恕罪，奴婢隻是依宮規辦事。”

“陛下，這些魚都昇天了。”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，輕柔感喟：“臣妾把它們都火化了吧。”

“陛下。”

趙阿姑捧著刀快步走了過來，顧傾顏握著刀，從水桶裡撈出一尾魚，小聲說道：“小魚兒，本宮多有獲咎了。”

“哦。”三mm捧著碗，乖乖地坐到一邊去吃。

“幾尾魚……”封宴話冇說完，他揣摩著，這話似是有些不對勁。

香！

這茶味道真難喝。

“顏兒快起來。”封宴徑直到了顧傾顏麵前，見她踩在青石台階上，兩隻小腿都冇入了水中，裙襬吸飽了水，色彩都泅成了深褐色。

他擰擰眉，把茶碗放開，又看向瑾太妃：“既是太妃，也該懂宮中的端方，竟能縱著你的這些人在皇前麵前大喊小叫，的確有失身份。”

把魚給火化掉？

先帝的妃嬪他可認不全。

“陛下好胃口。”瑾妃勉強笑了笑，“本宮就不打攪陛下和皇後了，辭職。”

瑾太妃笑容僵了僵，隨即又笑了起來：“陛下忘了，當年你從長寒關班師的時候，本宮與太後一起去迎過陛下。”

女人們倉猝施禮存候。

麵已經用白水煮過，再放進牛肉湯裡小燉一會，撈出來吃一口，甘旨至極。

“嗯，好吃就好。都退下吧，本宮可冇籌辦那麼多人的份，他日再請各位太妃。”顧傾顏也在桌前坐下，笑吟吟地拿起了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