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錯,這是明淵山苦竹先生親手做的紫竹狼毫。他三年才氣做成一支,再用五年清泉水養成,筆尖細細緻又有率性,寫字如遊龍行淵。能得如許一支筆,便是狀元報酬。”
這摺子是讓他儘快納妃入宮,穩定朝堂。說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話,還保舉了幾位大臣家的女兒。
……
“放著吧。”封宴頭也不抬地說道:“內裡服侍著去。”
要寵。
“莫氣,現在就給你擦。”封宴取出帕子,往她鼻頭上抹了一把,
要愛。
臉頰已經紅透了,嘴唇特彆是紅,酒水沾在唇上,飽滿得像汲滿了汁水的小櫻桃。
從小庶女到通房,再到王妃、皇後——
“這但是奏摺,你敢讓我寫?”顧傾顏看清摺子上的字,眸子睜了睜。
“公然是醉了。”封宴吞了酒,握緊她的細腰,啞聲說道。
一點墨色落在她小巧的鼻頭上,再往下悄悄畫過,和她唇上的那點墨連成一線。
墨色抹得臉上一片都是。
很快酒菜就擺上了桌。
“這故鄉夥真得可托嗎?你不重新找小我服侍?”顧傾顏看著劉管事跑出去,小聲說道。
他是一夜都離不開她。
“他怕我殺了他,不走還等甚麼。”封宴放動手裡的聖旨,拿起那枚玉璽重重地扣在上麵。
“有何不敢的。”他嘴角輕勾,帶著她的手在摺子上畫了一把大大的叉,又批道:“從速告老回籍去,府中一根線也不準帶走。”
顧傾顏淨了手,親手倒了滿滿兩盞酒,柔聲說道:“第一盞,恭賀阿宴君臨天下。”
要他的心。
封宴乾脆起家,掃開了桌上的碗碟,抱著她放倒在桌上。
這女人真是有本領,他現在真悔怨當日小瞧於她了。
“你現在是天子,就這麼批摺子?好歹文縐縐的官話要寫幾句吧。”顧傾顏舉起折仔細看,有些想笑。
“阿宴喜不喜好?”顧傾顏半是羞怯,半是等候地問他。
“醜死了,如何能亂畫。”顧傾顏捂著臉,小聲抱怨:“我等下還要去禦花圃逛逛呢。”
“這是新筆,我要讓它認認主。”顧傾顏捧起筆給他看,鎮靜地說道:“你可曉得這是甚麼筆?”
顧傾顏就曉得是這個答案!
“你就在這兒住。”封宴握緊她的手。他可不想每晚辦事返來,這裡空蕩蕩的。他就喜好和她呆在一起,看她繡花,吃她親手做的菜,聽她不時叫他阿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