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顏姐姐？”齊粉青睞眶一紅，一把抱住了顧傾顏，哇地大哭了起來，“顏姐姐，你如何纔來啊。爹說，你會來看我的，可你為甚麼一向不來。”

“素素她怪我，她說我害死了她。顏姐姐你殺了我吧，你給我一包毒藥好不好？”齊粉青抹掉眼淚，緊緊地抓住了顧傾顏的手，連聲懇求道：“我不想當皇妃，我今後都不會去找常公子了，我不想素素死啊……”

“素素姐也會返來嗎？”齊粉青呆呆地問道。

應當早死纔對。

“本日是看到王妃了，發作冇那麼短長，之前發作可凶了。”司淩抬起胳膊給顧傾顏看：“咬得我肉都快掉了。”

想到常之瀾的時候，隻怕是現在的她最高興的時候了。

“她每次發作，多長時候才氣緩下來？可有效藥？”顧傾顏問道。

齊粉青神情板滯地抬開端來，怔怔地看著顧傾顏。

齊粉青第一眼看到常之瀾，少女心就蹦到了常之瀾的身上，若不是她拉著齊素去常之瀾的書院，齊素不會死。

“真好。”齊粉青長睫顫了顫，閉上了眼睛，“不要生在都城，會被天子看上，關進籠子裡……好不幸啊。”

“顏姐姐，我還能看到常公子嗎？我夢到他了。我站在書院的大樹下，他拿著書坐在視窗，他昂首看我了……”俄然，齊粉青低聲喃語起來，慘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，嘴角也揚了起來。

繩索齊上，冇一會就把她捆了個健壯，連嘴裡都塞進了一團帕子。

老男人拿她當玩物，害她變成這般模樣。明顯芳華韶華，卻已經殘落枯萎了。

“我是宴王妃，你還認得我嗎？”顧傾顏柔聲問道。

“兒啊，齊素的死是阿誰老寺人做的，和你無關。”齊禮傑快步出去了，扶著齊粉青的肩膀，想用袖子給她擦眼淚。

蜜色的小臂上，現在另有半圈新奇疤痕。

以是封弈瑾造反那日，他帶著人喬裝成寺人，把齊粉青給搶了出來。冇想到，不太短短兩月，齊粉青已經瘋了。

齊禮傑老淚縱橫，想說甚麼，又說不出來，嘴唇顫了顫，朝著顧傾顏拱拱拳，回身往外走去。他走得很慢，每一步都似抬不起來，在地上拖得蹭蹭地響。

女子儲存於人間，比男兒更艱钜。小雁和阿姑被家人賣掉，玉娘去當通房，粉青出身貴族，仍然冇法把控本身的運氣……她們這些女子若再相互冷視，相互輕踐，隻會過得更艱钜。

齊禮傑怔住，半晌後神情龐大地朝著顧傾顏深揖一禮：“王妃，受教了。不想王妃竟是這般女子，之前是下官輕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