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火光映得天都紅了。
顧傾顏徐行走到那些女子麵前,視野從一張張標緻的臉上掠過,最後停到了常思藝的臉上。她看出來了,這些女子現在都圍著常思藝,常思藝不出聲,這些女子隻怕就不會低頭。
“燈油本就少,如何會有這麼多燈油燒在炭火上?”司黛上前來,聞了聞柴炭上的氣味,迷惑地看向白詩婧。
“如何做?”杜嘉迷惑地問道。
嚷了會兒,俄然有人大聲說了句:“我看是有性命硬,走到哪兒,哪兒就不利。她冇來之前,我們這兒可好好的。”
“好。”顧傾顏淺笑著點頭。
“火好滅,可這煙霧的散開啊,萬一被探子發明,後患無窮。”一群大將軍們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火光,不由有些擔憂。
“杜將軍過獎,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罷了。”顧傾顏淺淺一笑。
“是從那裡來燒起來的?”封宴看著滿地傾圮的營帳,冷聲問道。
眾將領命,倉促帶著人奔向起火的處所。
“啊?那我們這幾日都碰過燈油,莫非是我們?”
“另有熊皮,我們都冇有。”那大蜜斯抱怨道。
“我的?”白詩婧怔了一下,立即擺手說道:“不關我的事,我方纔與大師一起在宴席上,不是我乾的。”
白詩婧神采更丟臉了,絞動手裡的帕子辯論道:“我如何會曉得?我是本日隨王爺一起來大營的,不過是在這破營帳裡歇了一個時候擺佈,莫說燈油了,燈盞我都冇見著。你們彆想冤枉我!”
顧傾顏還是不睬會她,找侍衛要了把刀,和趙阿姑一起砍了些樅樹枝,敏捷地搭了個小窩棚。她和趙阿姑都是窮過的,脫手才氣強大,莫說搭窩棚了,給她三天時候,她能搭間寬廣的屋子出來。
“對啊對啊,我們蜜斯底子就冇碰到燈油。”
“這個營帳住的是誰?”方庭走到燒得最狠的營帳麵前,大聲問道。
封夜晁和封珩,一個在城中占著皇宮,掌控著朝中大臣。一個在城外攔著勤王之師,他們都在張望封宴的意向,一旦封宴要動,這兩拔人馬便會聯手來對於封宴。
“但是炭火引著了東西?”顧傾顏走到廢墟前,鼻子吸了吸,蹲下去在一地焦物中翻了幾下,用木枝夾起了一塊還在冒火星子的炭:“你們來聞聞,是不是澆了油?”
顧傾顏看了她一眼,冷靜地記下她的臉,叫上兩個mm和阿姑,去燒垮的帳篷裡收撿東西。
“還得查明,這火是成心還是偶然。”方庭小聲道。
“不然呢?營帳已經燒了,是讓將士們半夜加我們搭營帳,或者是我們一起去占了將軍們的營帳?將軍們的營帳中不免會有軍報奧妙,你們敢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