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珩?”顧傾顏麵色猛地一沉。
“到底如何了?”顧傾顏想到如瑛這些日子恍忽的神情,趕緊問道。
“珩王。”如瑛哇地一聲哭了起來。
“先把她扶到榻上去。”常之瀾放下燈籠,和顧傾顏一起把如瑛抬到了榻上。
“甚麼時候的事?”顧傾顏衝動地問道。
房間不大,中間有個屏風擋住了小榻。繞過屏風,隻見如瑛趴在地上,正死死地摁著心口輕泣。
她未出閣,那裡敢在男人麵前寬衣解帶?
“那你讓我看看。”許康寧伸手就要解她衣裳。
如瑛常上街幫顧傾顏采買絲線,宴王府的人對她一貫放心,很少存眷她的行跡。她平常出去,都是定時返來,以是更冇人發明她與封珩見過麵。
許康寧抓著她的手腕把了脈,不解地問道:“你脈象怎會如此亂?你心口是哪種疼法,是脹痛,悶痛,還是如何?”
“封珩真是禽獸不如,怎能往女子胸脯上紮針?並且這紮針的伎倆是之前內庭懲辦不潔的宮女的,非常殘暴。厥後因為過分殘暴,就被禁了。他好歹是個王爺,竟拿出如此惡毒之法對於一個婢女,我呸!”許康寧謹慎地挑出一根銀針,看著血跡斑斑的斷針,氣得渾身顫栗。
如瑛連連點頭,哭著說道:“是、是、是針……”
“不要去。”如瑛一把抓住阿姑的衣角,痛哭了起來:“你們不要管我,讓人把我抬到鎮子內裡,抬到山腳下,丟了吧。”
如瑛一聽,更怕了,不斷地搖著頭,哭道:“王爺和祈大人本就不信奴婢,更不會給奴婢取針。他本日已經讓你來摸索奴婢了,不是嗎?王爺感覺是奴婢在王妃的藥裡動了手腳,可真的不是奴婢乾的。王妃……奴婢便是死,也不會做出背主之事,更彆提是如許殘暴的事。”
如瑛的眼淚流得更凶了,衝著顧傾顏又砰砰地磕起了頭:“王妃,奴婢有話要說。”
“如何了?”阿姑披著衣倉促跑了出去,她一隻腳光著,鞋不曉得跑去了那裡。
“如何了?”許康寧揉著酸脹的眼睛出去了,看到屋裡這一幕,從速加快了腳步。
“我來吧,我說與你聽。”顧傾顏判定地說道。
“放屁,哪有我們藥王山取不出來的針,就算是閻王爺親手紮的,也能取出來。”許康寧高挽了袖子,小聲嚷嚷道:“再說了,另有我師父呢!”
封珩看著還算是個謙謙君子,他如何對女子下如此毒手?
哢哢幾聲,窗戶翻開了。
“師哥謹慎。”顧傾顏往內裡看了一眼,見內裡無燈,便把燈籠遞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