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把白蜜斯帶下去。”封宴立即過來扶住了顧傾顏,小聲解釋道:“顏兒,她體內蠱毒方解,祈容臨接她過來療養一段光陰。”
顧傾顏深吸一口氣,收了傘,快步上了台階。
封宴從門裡出來,隻見顧傾顏一身青衣,舉著竹青色的傘,彷彿一枚翠色的葉子,飄到了煙雨當中。她輕巧到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了。
如果她遲早要死,何必讓他為了她把跟從身邊多年的部下都獲咎了呢?
顧傾顏腳步緩了緩,俄然間心口模糊地發燙起來。
“如何了?”顧傾顏問道。
白詩婧淚水漣漣地看向顧傾顏,慌亂的膝行過來,朝她連磕了幾個頭:“王妃恕罪,那些事真不是小女成心為之小女就像著魔了,底子節製不住本身。是母親大人給小女在寺裡做了法,小女這才復甦過來。王妃大人大量,寬恕小女,就讓小女在王妃身邊做個小丫頭吧。”
“先瞧瞧去。”顧傾顏點頭。上回見到白詩婧她還在密牢裡,現在能出來了,是不是她的蠱解了?
“你起來發言,不要脫手動腳。”封宴的聲聲響了起來。
淅淅瀝瀝的細雨砸落,顧傾顏被一陣模糊傳來的笑聲驚醒了。她翻了個身,立即就感受渾身不對勁,她身子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燒,連喝了兩盞涼水都冇能好轉。謹慎地解開衣衫看了一眼,隻見那斑紋已經從手肘到了肩膀處,絲絲縷縷地展開,就像是在她肩頭畫了幅江南水墨煙雨畫。她本就皮膚白淨賽雪,這水墨畫更似是是映在雪間,更加魅惑。
空位上,三mm正撒歡地追那隻夜姬,夜姬活像一隻無頭蒼蠅,埋著頭亂轉,嘴裡還在嘰喳亂叫。商子昂心疼他的夜姬,也跟在前麵追。
“不曉得,她和王爺在劈麵樓裡。”如瑛朝劈麵指了指。
這麼奇怪的夜姬,他說弄到手就弄到手了,祈容臨回藥王山,他說找到就找到了。
“小祖宗誒,這隻鳥你曉得要多少金子嗎?整整三萬金!”商子昂視若珍寶般地捧著鳥,快步往前走:“把你朝著掉都賠不起。”
“你這位大姐夫,有點本領。”封宴沉聲道。
顧傾顏撐開傘,快步往樓下走,笑眯眯地應道:“來了。”
“吝嗇。”三mm把夜姬抱進懷裡,彈它的腦袋瓜:“你敢掉毛嚐嚐,我拔光你的毛。”
“你還想賣了我,我明天就吃了它。”三mm惱火地說道。
“她來何為麼?”顧傾顏迷惑地問道。
“我買的,我家另有好多鳥獸。你大姐不喜好,整天和我吵……哎……早曉得我就反麵她吵了,我現在就得一個兒子一隻鳥了。”商子昂紅著眼眶,捧著鳥就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