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歸明你這個狗賊，你穿我姐姐的，吃我姐姐的，你現在還打姐姐，狗賊你會下天國的。”二mm也打不動了，瞪著一雙紅十足的眼睛，淚水漣漣地罵他。

她真的受不了！

“你敢。”顧傾顏一頭撞向了他的胳膊，把秦歸明撞向身子一歪，刀挨著三mm的小腦袋掠過，一隻小髮髻被生生削落，金飾的頭髮散了滿地。

“阿姑，你歇會兒吧。”如瑛倒了碗水給她，勸她停手。

啪地一下，他把酒囊摔回桌上，大步往顧傾顏的大帳走去。

秦歸明抓動手中的假虎符，麵色陰沉得如暴雨來前的天。這麵虎符是從天子身上摘下來的，本來信心滿滿，要趁著城中大亂，他搬來雄師，以當年被更調的皇子身份，正式回到皇族。可實際卻狠狠扇了一巴掌，這虎符竟然是假的。天子身上帶著假虎符，他毫不知情？

可本來底子不可。

“懶得和你們計算，來人，把她們帶出來。”秦歸明烏青著臉，丟了手裡的刀，拂袖走開。

“她命應當好起來的，如何死了呢。”

若殺了幾個婢女，倒還能倔強地讓顧傾顏接管。可若殺了她的兩個mm，就再無轉圜之地了。與公主相好以後，公主和順風雅，他確切享用公主的好。可靜下來，又忍不住想到顧傾顏當年親手捧著衣衫鞋襪站在他麵前的模樣。

“比及天亮，若蠱師還是冇動靜，我們就回京。”秦歸明握緊虎符，冷冷地說道。

顧傾顏又吐了口血，下巴都被血給染紅了。

“我們是表姐妹，一起長大。我們貧民家的女人，生來就是要享福的。吃的喝的先讓給哥哥弟弟，家裡的活一件不能少乾。小雁的哥哥愛賭，賭輸了就四周借，四周搶。借主常常找到家裡來，小雁的爹就會打小雁出氣。她說過好多回，今後要找個力量大的郎君，帶她跑得遠遠的……”

城中仍然烽煙滾滾，半個城都陷進了火海中。

濃烈的酒氣在風裡猖獗地彌散開。

她不該禁止許小雁去尋求方庭，哪怕輸了，也能圓了她一樁苦衷，最後讓她感覺本身不敷好，配不上方庭。

她不該死在這兒的。

“讓我想想。”秦歸明低下眸子，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
“王妃彆想了，你坐下歇會。”如瑛扶著她坐到凳子上，擔憂地看著她。

不如讓她去死，讓這些人都好好活下去吧。

撲……

幾人合力把方庭抬進了帳篷裡，趙阿姑又給他餵了兩顆藥，換掉身上被血染透的布條，沉默地坐到了許小雁身邊，拿著帕子給許小雁擦臉上手上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