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歸明麵色一沉，手掌高高地揚了起來。

顧傾顏把水餵給了方庭，這才扭頭看向了四周。

顧傾顏倒出幾顆，喂進了方庭的嘴裡。

“姐夫會來的。”顧傾顏果斷地說道。

“姐姐……”三mm抽泣著，起來抱住她的腿：“姐夫甚麼時候來救我們呀。”

門口守著他的侍衛，見她出來，立馬拔出刀，擋到了她的麵前。

“甚麼意義？”她擰擰眉，不解地問道。

“小顏兒真的讓人惱火。”秦歸明回過神來，但語氣明顯溫和了很多：“我說了要殺你們嗎？你現在不是在這裡躺得好好的。至於那兩個小的，我殺她們乾甚麼？”

“水。”顧傾顏說道。

她在大帳中，身下是一席冰冷的草蓆，席下是胡亂拚在一起的木板。帳中燃著一盞油燈，豆大的燈火在風裡搖搖擺晃。

許小雁把手裡一向捧著的那盞茶舉了起來。

“不準再動，你覺得現在另有人能夠護著你？誠懇一點，現在乖乖聽我的。”秦歸明神采一變，掐緊她的胳膊，把她拖回了那張硬到硌人的簡易小榻前，用力把她推倒。

“秦歸明，你要還算是個男人，你就把我mm他們放了！我們顧家向來冇有對不起你，我也冇有！”顧傾顏咬牙切齒地瞪著他，恨不得現在一刀就捅了他。

“你還裝甚麼純粹？京中那個不曉得你一個出身卑賤的東西，爬上了宴王的榻，勾得他帳上的鈴鐺一響就是整晚。無恥的是你，你還記不記得你訂過親？你是我的人。”秦歸明臉扭曲著，狠狠地把她的雙手扳到了頭頂。

“王妃好美，明顯眼睛鼻子還是那樣，為甚麼不一樣了呢？”許小雁走上前來，不斷地看她的臉。

“你不要臉，呸……”顧傾顏又啐了他一口，氣憤地罵道：“你滾蛋！我會殺了你。”

“這東西會讓你越來越媚，最後成一個媚娃兒。”秦歸明握緊了她的手腕，殘暴地說道：“死也是死在男人的帳中！”

“你敢！”他抹了把鼻血，麵色扭曲地又朝她揮起了手掌。

從腕心到手肘處生了一條素淨的紅線，還閃著明麗的光。

顧傾顏還是恨恨地瞪著他，麵上滿是嘲笑。

許小雁立馬嚇得縮起了肩，還是端著那盞茶躡手躡腳地往外走。

秦歸明久久地看著她的臉，手又放了下去，冷哼幾聲，起家就往外走。

秦歸明眸子眯了眯，手掌漸漸放下來：“想激我？我還留著你有大用呢。”

“你站住。”秦歸明沉下臉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把她拽到了麵前。他的雙眼裡垂垂湧出詭異的狂熱來，死死地看著她的臉，末端又靠邇來，在她的臉上悄悄聞了幾下，“如何這麼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