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王爺開恩。”女子從蓑衣裡鑽出來,頂著一張被打得紅腫不堪的臉,哭著跪下。
男人磕了個頭,連滾帶爬地走了。
“僅憑現在的證據,不能肯定是常之瀾。”封宴沉聲道。
封珩尷尬地問道:“他對你做甚麼了?”
“奴婢是齊蜜斯的丫環。”女子磕了個頭,抽泣著說道。
“皇兄多慮了,我在父皇麵前早就說過了。”封宴推開他的手,穩步往外走去:“我想甚麼就說甚麼,你猜父皇為何能夠容忍我?”
“素蜜斯。”女子掩著唇,哭得更悲傷了:“昨晚她本來是不肯來的,她做了香袋要去交貨,可青蜜斯找了過來,她二人夙來要好,我們蜜斯很少回絕她,傳聞她要去書院,本來是想勸著她的。可青蜜斯說,人生一世就得主動爭奪一回,毫不嫁家裡指的那些草包蕩子,要嫁就嫁敬愛的男人。素蜜斯想成全她,便陪她來了。”
封珩怔愣一下,低聲問道:“你的意義是此人不男不女,或是不能人道,以是才用此種手腕折磨女子?”
封珩咬咬牙,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地握了起來。
“這麼看來,常之瀾逃不開乾係!這是他的書院,不是他乾的還會是誰?”封珩擰著眉,麵色烏青地說道: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,原覺得是個有才氣的,本來竟是個禽獸不如的牲口。”
“你下去吧。”封宴低眸掃他一眼,淡然說道。
一名侍戍衛著一道小巧的身影走了出去,滿身披著蓑衣,躲在內裡瑟瑟顫栗。
“來就來了,如何躲樹上去了?”
封宴站在窗前,舉高了燈籠往書院那邊看。
那男人埋著頭倉促上來,跪下磕了個頭,誠惶誠恐地說道:“小人給二位王爺存候。”
“你仍感覺不是常之瀾?”封珩扭頭看向封宴,眉頭舒展:“九弟我要提示你,你隻要三天時候,現在已經疇昔了一天,你總要交出小我才行。”
“回府!”封珩往雨中深深看了一眼,帶著他的人倉促分開。
封珩怔了一下,詰問道:“為甚麼?”
“說不定真是妖呢?”封宴反問。
“看到青蜜斯暈在樹底下,我們蜜斯不見蹤跡……奴婢想喊拯救,可腳下一滑從梯子上摔了下去,不承想摔暈了……等醒來時,就聽到內裡在大喊拯救,我們蜜斯已經慘死了……”
“這謊言古怪,當儘快查清謊言來源,不讓真凶逃脫。”封珩說道。
封珩的神采變了,他抓起燈籠追出來,低聲問道:“你還曉得甚麼?”
“我母妃當年不就是有人裝神弄鬼,被他親身定了大罪?”封宴笑笑,起家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