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熙柔怔怔地看著顧傾顏,小聲說道:“可九哥情願啊,這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像九哥一樣,隻娶一個老婆,隻待老婆一人好。”
“真不幸。這顧傾顏就是個妒婦。”
“她先爬了九王爺的榻罷了,她若真識大抵,怎會讓王爺把白女人她們全打發了。傳聞常蜜斯歸去後,被家裡人好一通嘲笑,差點冇吊頸尋死。”
“秦郎。”封熙柔從他身後過來了,一手重搭在他的胳膊上,朝顧傾顏看了過來。
一群女孩子在湖邊停下,號召著讓劃子劃過來。
“給你們做幾隻劃子吧。”顧傾顏折了幾枝柳樹,雙手矯捷地編了幾個劃子,放進水裡,再灑了幾片花瓣在上麵。
“對哦,寫字有甚麼意義,我們去玩。”齊粉青也湊過來了,笑眯眯地拽著顧傾顏就往外逛逛。
講堂裡垂垂溫馨下來,一群女人托著腮,悄悄地聽她講故事。
“每天十二個時候,睡兩三個時候就充足了,其他的時候安排安妥,就能做很多事。”
“冇了。”顧傾顏笑笑。秦歸明當年穿戴薄弱的衣裳坐在屋裡看書,她當掉墜子給他購置了一身棉襖。
“宴王妃。”秦歸明垂眸,微微點頭。
“你好歹也是五品官家的女兒,如何會做這麼活?”齊粉青訝然地問道。
“我想騎小馬。”
眾女子都過來看,隻見顧傾顏的指腹和手掌上都有硬硬的繭。
“那墜子呢?”齊粉青鎮靜地問道:“讓我瞧瞧。”
“這宴王妃真會哄人。”婢女看著顧傾顏,惱火地說道:“明顯之前大師都嫌她出身寒微,還說她如果來上課,就不學的,現在全圍她身邊去了。”
顧傾顏放下書,悄悄點頭:“我十二歲時第一次隨父親去外埠尋覓古書。途中碰到一陣大雨,馬車墮入泥濘中,不得前行。因而隻好下了馬車,徒步往前。我們走了一個時候,迷路了。當時滿眼都是茶青的大山,往前看不到絕頂,今後,那山道迴旋彎折,影影綽綽彷彿有無數山中獸在看著我們。”
“我也要一個。”
“弄丟了?真可惜。”齊粉青眨巴眼睛,又嚷道:“再講一個吧。”
“奇特,你又要讀書,又要做活,甚麼時候睡覺呢?”齊粉青更獵奇了。
“就是!真如果賢惠,如何會拋頭露麵,還四周遊山玩水。說不定早就不明淨了。”另一個婢女氣沖沖地瞪了一眼顧傾顏。
“宴王妃來上課麼?”封熙柔看到顧傾顏,躊躇一下,溫溫輕柔地朝她笑了笑:“我本日也是來上課的,宴王妃切莫嫌我笨拙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