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退下了,偌大的殿中隻剩下太後和海公公二人,清冷的風吹出去,海公公斑白的頭髮在風裡悄悄飛舞著。他跪坐在地上,弓著腰,雙手在太後腿上悄悄捏動。
“竟有這麼好的東西,不如你先吃了嚐嚐。”太後握著小瓷瓶看了一會,俄然捏住海公公的下巴,把瓶子裡的東西塞進他的嘴裡。
眾女人都聽得愣住了,紛繁上前去聞聞齊粉青的衣裳,又去看侍郎家蜜斯的打扮。
“這是宴王妃?”有人小聲輕呼,站起來獵奇地盯著顧傾顏看。
“小小五品京官,平常連我爹的麵都見不著,竟能養出女夫子?你的文章都是抄的吧?”齊蜜斯又開口了。
……
這時眾女子才連續起來,漸漸朝她走過來。
“另有這東西?”太後看向海公公,一臉迷惑。
“太後賢明,這後宮,永久都是太後孃娘為尊。”
“可這兒有兩個姓齊的,如何就鑒定我是齊粉青。”女人看向小公公問道:“是你說的吧?”
海公公立馬附上前去,從懷裡摸出一隻小瓷瓶:“太後,就是這個。”
“太後還是把宴王的心收回來吧。”海公公躊躇一下,立起一根手指說道:“老奴傳聞有一種蠱,可讓人斷念塌地。”
“珩王與晁王都好。”海公公立即說道。
院中的打鬨聲戛但是止,眾女子獵奇地看著她。這裡約摸有十七八個女孩兒,都是京中馳名的世家女子,年紀小的才六七歲,正圍在一邊疊紙玩,年紀大一點的十五六歲,也圍在一起。這些人多數冇見過顧傾顏,看到她出去也未起家問安,各自坐著,互換著眼神。
小公公連連擺手,“齊蜜斯,主子可冇說過。”
“她是劍走偏鋒,想用詩書滿腹來固寵,可惜帝王的喜好向來不會為一個女人逗留。”太後抬了眸眸子,冷酷地說道:“這麼多年了,多少女子也想用這一套,可有效嗎?”
“如何散得去?哀家這幾日閉上眼睛就能想到當年阿珂被抱走的事,阿珂若還在,也有四十有二了,應當也當孃親了。我與她母女分離這麼多年,常常夢中想起,哀家就心疼得很。她當時才五歲,抱著哀家的腿就這麼掉眼淚……真是不幸啊。”太後語氣漸低,抬手揉著眉心,小聲說道:“哀家就想曉得,她現在過得可好。”
“花名冊上馳名字,齊大人愛好瓷器,給女人取的名字也與瓷器有關。粉青,以瓷器色彩入名。”顧傾顏拿起狼毫,在花名冊上悄悄勾上一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