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稍晚些,哀家讓人送兩支千年參疇昔。”太後笑吟吟地點頭。
……
顧傾顏儘管跪著,閉著眼睛任她叨叨。這是在封宴那邊冇討到好,到她這兒來撒氣了。
封宴這回鬨了她好久,直到前麵實在困得睡著了,他才把她抱回榻上。顧傾顏迷含混糊中還倔強地睜著眼睛,就怕睡著了他會看本身的手腕。
“起來吧,你病了這麼久,可好些了?”太後慈眉善目地看著她,暖和地問道:“瞧瞧這小不幸樣兒,倒是又瘦了一大圈。”
封宴早上去了刑部,他這幾日要辦隅州刺客一案,忙得很。瑾王參他一本,他反過來把瑾王聽信讒言,封閉城門,致百姓冇法逃脫的事捅了出來,瑾王冇討到好處,又得治腿,以是臨時冇精力來找他費事。
顧傾顏睡著了,窩在他懷裡睡得沉沉的,一雙小手伸進他的衣服裡,緊貼在他的身上。
“你還想再敢?”皇後嘲笑,“哪個天孫貴族家冇有三妻四妾,正妃側妃,恰好你妒忌謹慎,容不下人。長此以往,皇家如何開枝散葉。”
顧傾顏拿帕子矇住他的眼睛,這才任他脫手。
“去洗洗,一身酒氣。”顧傾顏把披風掛好,過來推他去浴殿。
“是。”顧傾顏行了禮,跟著一名小公公往外走。
“太後,這女人奸刁得很,連太後的話都不放在內心,推三阻四,無半點誠意,實在可愛。”海公公走出來,一臉怨氣地說道。
辰時剛過,來宣顧傾顏進宮的懿旨就來了。
“顏兒有苦衷。”封宴抓住她的小手漸漸挪開,靠近她的眼睛看她。這幾天她一向心不在焉,就連方纔在浴殿裡也是如此,不但蒙上他的眼睛,還時候防備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。
“讓娘娘見笑了,妾身確切惦著王爺,茶飯不思。”顧傾顏腦袋埋得更低,怯怯回話。
顧傾顏半蹲著施禮,一向等皇後走了,這才起家看。
另有顧長海親手送到隅州的那本冊子,他是如何提早曉得河水改道一事的?這顧家人,還真是奧妙多啊。
“害的是相思病吧。”皇後孃娘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,語氣裡的惱火之意毫不粉飾。她兒子捱了罵,封宴無缺無損,持續去辦差了,怎能不氣。
“好一個茶飯不思,說話這麼好聽,情義綿綿,難怪宴王心疼你,”皇後起家,扶著宮婢的手快步過來,居高臨下地盯著顧傾顏看:“為了你,把太後賞的人都給打發走了。你兼併王爺,可知罪?”
顧傾顏裝病了好些日子,宮裡的事再拖不下去,乾脆帶著人進宮去了。她是他的枕邊人,也得與他並肩作戰纔對,哪能一向躲著不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