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初荷訕訕地點頭:“當時候你年紀尚小,我娘就幫你收起來了。”
想到恩客二字,顧傾顏臉上燒得通紅。母親貌美,但平常底子不愛打扮,老是素衣素釵,更不會去搶嫡母風頭。現在想想,母親彷彿是用心藏拙。但她內心必然是很苦的,不然不會長年愁悶,不見笑容,年紀悄悄就病死了。她死的那年,才二十四歲,恰是如花普通的好年紀,當時三姨娘說過,最美的芍藥也比不上孃親的美。
顧初荷被顧傾顏淩厲的眼神嚇到了,結巴道:“是、是一支金釵,在、在家裡。”
“我如果你,就一腳把他踹到天涯去,把他的銀子全弄到手裡,讓他變成窮光蛋。”顧傾顏抽回袖子,一臉嚴厲地看著她說道:“歸去吧,我不會管你這事。”
她此時已經復甦地認識到,若冇了顧傾顏撐腰,冇有孃家幫襯的她,一天都呆不下去。
“另有那兩個小的呢?”顧初荷又問。
“傳聞這幾日在書院跟著常之瀾讀書。”侍婢揉揉耳朵,小聲回話。
顧傾顏悄悄地看了她一會,說道:“然後呢?他再去買一個養著,你再抓?”
過了兩個時候,歸去取東西的侍女終究返來了,捧著一隻藍布包,翻開來,內裡是一支金鑲寶石蜻蜓簪。
“歸去吧。”顧傾顏掃她一眼,冷聲道:“我能幫你一回,還能幫兩回十回?本身的相公管不好,那隻能怪你本身冇本領。”
“你家相公也是彆人的恩客,就少管我的事吧。送客。”顧傾顏收起簪子,冷下臉趕她走。
顧傾顏合上書,轉頭看向他。
公然不是顧傾顏印象裡的那兩支。
“他不敢的,他還希冀王爺重用他。你派人把他和那女人都抓返來,我讓她作個妾,也算是把他拴在家裡。”顧初荷趕緊說道。
“你不會不管我吧,我是你姐姐啊。”顧初荷倉猝拉住她的袖子,哀聲求她:“我冇你本領,能夠搭上王爺,我已經嫁了他,隻盼著他能每日回家看看我。”
“歸去後這裡的事一個字不準提。”她擦了眼淚,小聲說道。
“姐姐,若他是那樣的人,你理他何為?好好過你的日子,哪有上趕著幫夫君納妾的。”顧傾顏搖點頭,抬步往前走去。
封宴公然冇有返來,顧傾顏擔憂他,久久不能入眠,忍不住披衣起來,坐在燈下看書。她白日特地找出來的官方戲本子,這些戲本子裡不但有男歡女愛,另有女子服飾的描述。她特地翻了幾本看了,想找到與金釵類似的描述。
顧傾顏拿著釵想了好久,記不起何時風行過這類格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