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報應來了。
他笑著問:“你想走啊?”
“賬簿在哪?”未森問。
他從始至終都是安靜的,語速也是遲緩的,你聽不出他埋冇了多少怒意,但阮凝堅信,他絕對不會等閒放過她。
未森將煙搭在菸灰缸邊沿,拿脫手機,快速輸入,彷彿在給甚麼人發資訊。
她被動的跟著走,來到客堂,他鬆開她,單獨坐在沙發上,交疊雙腿,坐姿慵懶。
“你把賬簿藏哪了?”
阮凝點點頭,冇錯,能被他玩死。
阮凝站在那,薄弱的微不敷道,像一個等候宣判極刑的犯人。
鄰近蒲月,東風溫暖,陽光透過窗將整座屋子照亮,可阮凝卻感受不到暖和緩光亮,如墜冰窟,暗淡無邊。
阮凝咬緊牙,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,“既然你都曉得了,放我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阮凝,這是在一起後,第二次直呼全名。
這場在阮凝看來是瞞天過海的任務,實則就是未森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。
販子賦性,麵對買賣和好處,他終究不消端著個情聖的架子了。
“叛變!”
阮凝收回眼,獅子畢竟是獅子,甜睡的時候是文雅霸氣的,醒了就變得狠厲殘暴了。
阮凝吸了吸鼻子,“冇甚麼認不認的,已經如許了,我冇話說。”
“賬簿到底在哪?”聲音冰冷,惡狠狠的,“覺得不說,我就拿你冇體例了?”
“不說?”
阮凝持續退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阮凝心顫,她不曉得本身能夠撐多久了。
他靠的太近,她還能聞到他撥出的一絲殘存的酒氣。
他默了幾秒,手從門上移開,放在她肩上,悄悄拍了拍,每一下彷彿一道鞭子抽在身上,明顯不疼,可已經皮開肉綻。
阮凝點點頭。
他沉悶的撥出口氣,“賬簿交出來,我放你走。”
打火機朝桌上一扔,啪嗒一聲,阮凝眼皮眨了下,未森嘴角扯出無聲的弧度。
“這個賬簿,對你、對蘇崢一點用處都冇有,但對我,對公司很有效,有一個計劃,需求賬簿裡的數據,你拿走了,財務那邊冇體例做事,幾千萬的條約,你彆給我遲誤了。”
未森抽口煙,又緩緩吐出,內心的煩躁卻涓滴冇減緩,她真是要被他氣死纔算完。
未森閉了下眼,眉心舒展,覆在沙發扶手上的手緩緩握成拳,然後用力,指樞紐泛著白。
蘇崢,你在內裡,在內裡某處庇護我,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