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好甚麼材質的暖手爐?”
張越戈望著她疑慮的眉眼,淡笑著安撫:“我自有定量。”
畢竟他纔剛正法兩條性命。
張越戈安靜還是,眼穩放心不慌,眨也不眨地盯著她。
楚玉瓷堪堪平複表情,正欲否定,就被他扣住腦袋,狠狠堵住了唇。
很久,他喚她。
“我樂意。”
半晌後,張越戈思忖著道:“你就去柴房麵壁思過吧。”
楚玉瓷驚奇得如同生吞下三塊棗糕,噎得話都含混不清。
慘痛的悲鳴止在了林影叩上房門的那一瞬,楚玉瓷心驚肉跳,太陽穴都抖個不斷。
“我先前做這些,不過是共同你們交差罷了……”
張越戈聲色沙啞,鍥著她能發覺到的顫抖:“阿嶼,說呀……”
她沉聲喃喃:“豫郎……”
於她,楚玉瓷雖有不忍之心,但也不得不考慮到她們背後的主使對他的風險,還是感覺他此舉不當。
張越戈凝了凝神,對她的話有些頭疼。
“容嶼。”
閻王爺跟著西天取經,一念成佛了?
雖說她們的確罪有應得,可她纔不想一個不留意撞上這尊大神賜的黴頭,落得一身不淨!
羅紅胭瘋顛癲地點頭,匍匐幾步到他身前,心灰意冷地拽著他的褲腳。
“不消也得用!”他呼吸混亂,“東廂太冷僻了吧?明日,就搬到我房內——”
她斜眸對上他還是冷酷如海的墨瞳:“……您為何不殺我?”
“大、大人,我真的不……”
他一如觸了火,眼底迸濺出的猖獗和垂憐令她膽怯。
他還是渾身寒氣,不為所動,彷彿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屈尊降貴自取其辱。
“就算確有此事,我也是真敬愛您啊!黃鶯心底絕無叛變之心!求大人明鑒!”
“……您說甚麼?”
黃鶯屈辱不已,不甘落此了局,竭儘儘力地抵擋著侍衛的拉拽。
“自打她入府後,您就再也冇有主動來過妾身這裡了!這暖香閣,也再無雨露均沾一說!”
他喜不自勝,一個屈臂打橫抱起她,顧不得她滿眼惶恐,在滿府嚇傻了的諦視下抱著她進了臥房。
如此,她也冇敢再動擺佈他的設法,乖乖地閉了嘴。
“不準這麼叫!”
回望屋下,羅紅胭失魂落魄,精美的雀羽釵墜落在地,盤好的髮髻也鬆鬆垮垮,一身綾羅綢緞製出的斑斕紅衣微微敞著,模糊透出內裡淡色的肚兜。
張越戈陰冷地挑笑:“你與她,當真冇做過吃裡扒外之事嗎?”
“大人,防人之心不成無……”
他錘下的罰如錚硬鐵釘,陳勁有力,將她們按在了砧板上,任人刀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