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虎哥，我來幫你拆線了！”顧夜推開張獵戶家的大門，小細胳膊拎著一個大藥箱。

張立虎不甘不肯地把腿伸過來。顧夜利落地拆了他腳上的夾板，解開紗布，細心檢察傷口的癒合程度。

張麗婷臉上暴露讚歎的神采，道：“葉兒mm，你好短長，比村長爺爺認得字還多，都快趕上顧三叔了吧？冇想到女孩子也能學認字，還能做大夫給人看病……”

“可不是嘛！我當家的看過後，跟我說那張家小子腳又紅又腫的，你也曉得，外傷措置不好，但是要腐敗的。我瞧著，那小子的腳是難能保得住嘍！那也該死，知根知底的大夫不請，非要請個老騙子！”吳大娘一副刻薄刻薄的嘴臉，朝著張家的方向“呸”了兩下。

再走近些，隻聽那吳大娘陰陽怪氣地對劉氏道：“你不曉得，我當家的看過張獵戶兒子的傷口，嘖嘖嘖……竟然用針線把皮*在一起，那針腳看著都嚇人。那張家小子真不幸的，針縫皮肉該多疼啊！那老騙子也能下得去手！”

可惜，已經遲了。在她和吳大娘添油加醋地編排人家師父的時候，顧夜已經悄悄把藥粉撒了出去。那藥粉無色有趣，能跟著人的呼吸進入人體內。早晨的時候，劉氏和吳大孃的舌頭開端腐敗，第二天的時候連喝水都成了龐大的痛苦。

“站住！回床上躺著去！再不聽話，謹慎腳筋長歪了變瘸子！”顧夜虎著一張小臉，厲聲嗬叱著，那小模樣還挺有威勢。

張立虎點點頭，但是對喝骨頭湯心中仍然是順從的。他傷的是筋，又不是骨頭，為甚麼用骨頭湯來折磨他？

“背後說人是非，也不怕爛舌頭！！”顧夜冷不丁地呈現在兩人的身後，把這倆婆娘嚇了一跳。

顧夜撓了撓腦門，暴露傻乎乎的笑容：“師父除了教我認藥材，傳授給我醫術外，還教我讀書習字。我現在已經熟諳好幾百個字了呢，醫書上大部分藥材的稱呼我都認得。”

顧夜回絕了張嬸子的熱忱，踏入了張立虎的房間。屋內，阿誰閒不住的小子，正一隻好腿著地，朝門口一步步地挪著呢。

張立虎的姐姐，把顧夜送出了門，欲言又止地看著她。顧夜感到奇特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婷姐姐，你想說甚麼？”

顧夜聞言，雲淡風輕地笑了笑，道：“這訛傳，我們也傳聞了。我師父說‘謊言止於智者’，我更信賴‘究竟勝於雄辯’，再過一個月，立虎哥就能站起來做普通的服從熬煉了。隻要他忍住最後的痛苦，咬牙對峙下來，不到過年就能病癒了。到當時候，這些謊言天然就不攻自破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