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縣隻要辛寶久這裡不一樣,要說京山縣甚麼處所最野蠻,也就是雲龍鎮了,因為這裡有船直通漢口,河道上固然不承平,但是總好過深山裡的縣城。
李文貴皺了一下眉頭道:“你說這些人不會有亂黨吧,提及來這些人都是能人,如何會甘心窩在這個小處所。”
這些事辛寶久如何會跟李文貴說呢。
“不過你要在雲龍設守備隊,又要讓張春到曹武新軍練習營學習,怕是要讓張春走武官的門路吧。”李文貴也笑了。
最早因為雲龍鎮是縣副衙,設了一個武官守備。不過這個守備上麵隻要一個汛,也就是一個千總,官兵隻要兩百人。戊戌匪患,縣尉和守備以下的一乾武官死的死,辭職的辭職,一向冇有規複起來。
辛寶久笑道:“您是冇到張家空中上,到了您一看便知。這張春八歲就拿著盒子炮打匪賊,聰明好學,很多人都服他,是北洋工藝書院的吳思誠大人的妻弟。張家的蒙書院,留洋的就有四個,校長顧明是上海顧氏商行的三公子。副校長王自主傳聞家道也不錯,取的老婆是東洋人,兩口兒都在蒙書院教書。顧明的夫人是雲龍鎮米商袁家的四蜜斯。吳思誠大人的大蜜斯也在,都是漢口女子書院讀的書。雲龍鎮一共新建了三家新書院,除了李家,就數張家的了。”
李文貴已經五十二歲了,進士出身,在朝中冇有跟腳。好不輕易混夠了資格,卻不料朝廷畢竟還是要變法。
“空談誤國。”辛寶久說了四個字。
“卑職會重視的。”辛寶久承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