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福脫了鬥笠和蓑衣，又去換了一身衣服，還捏著鼻子喝了一碗薑湯，這才跑去水桶邊玩魚。

幾人看到顧長庚，紛繁叫道。

顧劉氏笑著點了點有福的額頭，哄著她說道：“那不是要抓很多魚纔夠？我們有福之前不是說，要把多的魚拿去賣嗎？如果都吃了的話，那裡另有多餘的拿去賣呢？”

顧劉氏見她果然知錯，又小意安撫了她幾句。

約莫一刻鐘，顧成信返來了，返來就喊有福出去看，等有福出去了，他就把魚簍揭開倒過來，嘩啦啦的往木桶裡倒了好一會兒。

“啊……”有福嘟著嘴，一臉絕望的看著顧劉氏：“阿奶鱔魚也不吃，魚也不吃，究竟是為甚麼啊？”

“阿公。”

陳大石都不消特地到木桶邊去看，就想著聽著倒魚的聲音，內心頭就有了答案，當下就搖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我可向來冇攔到過這麼多魚，攔上一早晨都冇這麼多。”

顧劉氏看著有福笑笑，又摸了摸她的頭頂，說道：“因為阿奶要茹素啊，阿奶信佛的，不能吃這些東西，要不然菩薩要見怪的。”

有福搖點頭，說道：“不是的，是有福說放，然後四叔放的。”

誰也不曉得，這一碗魚，竟然送出了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