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福見了忙說：“阿奶我幫您穿。”說著，就伸手去拿顧劉氏手上的針線，撚了撚線頭對著光，一下子就穿疇昔了。

“阿公。”

大抵過了一個時候，顧成信穿好蓑衣戴著鬥笠在門口衝著有福喊：“有福，四叔要出去取魚去了，你說，此次我們能取到多少條魚啊？”

“嗯。”有福固然不捨，但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。顧長庚欣喜的摸著有福的頭頂，看著她笑。

有福不滿的嘟囔：“甚麼菩薩嘛，如何管得這麼寬啊……”

顧長庚走過來往桶裡看，也非常吃驚，笑著說道：“喲，這都是我們有福放的籠子？”

說著，看向陳大石，又問：“姐夫你呢？你攔到過這麼多嗎？”

“爹。”

“阿爺。”

陳大石都不消特地到木桶邊去看，就想著聽著倒魚的聲音，內心頭就有了答案，當下就搖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我可向來冇攔到過這麼多魚，攔上一早晨都冇這麼多。”

“啊……”有福嘟著嘴，一臉絕望的看著顧劉氏：“阿奶鱔魚也不吃，魚也不吃，究竟是為甚麼啊？”

顧劉氏笑著點了點有福的額頭，哄著她說道：“那不是要抓很多魚纔夠？我們有福之前不是說，要把多的魚拿去賣嗎？如果都吃了的話，那裡另有多餘的拿去賣呢？”

有福脫了鬥笠和蓑衣，又去換了一身衣服，還捏著鼻子喝了一碗薑湯，這才跑去水桶邊玩魚。

顧劉氏聞言點點頭，看著有福道：“曉得錯了就好，今後可再不能胡說了，曉得嗎？”

說著又道：“我覺著，這如何像是你們顧家村這堰塘和田裡頭的魚，都被我們先前放的捕魚籠子和揹簍給攔住了？”

顧劉氏一下子就惶恐了，趕緊道：“呸呸呸，童言無忌，大風吹去。”說著，雙手合十，又道：“菩薩莫怪，菩薩莫怪，有福她還小，不懂事，要怪就怪信女吧，阿彌陀佛，罪惡罪惡。”

“甚麼冇這麼短長？”顧長庚給有墨講完經義，從有墨的房間出來，恰好聽到有福的話，便開口問道。

等將穿好的針遞迴給顧劉氏，有福才笑眯眯的持續說道：“固然有福也想阿孃多吃一些魚，但是有福也想阿爺和阿奶，另有大姑父，力表哥，三嬸，四叔，三哥哥，徐閒，另有我，我們一起都吃一點。”

顧劉氏見她果然知錯，又小意安撫了她幾句。

有福搖點頭，說道：“不是的，是有福說放，然後四叔放的。”

顧劉氏說道：“嗯……阿奶不能吃，你們吃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