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福搖了點頭，看著王娟乖乖的說道：“娟表姐好。有福之前不認得你，不過現在認得了，今後也會認得。”

方纔走到顧長平家院子外頭，有福就聽到自家院子裡有個聲音聽上去去有點熟諳，但是卻如何也想不起來是誰的婦人大聲說話的聲音。

顧劉氏本來笑嗬嗬的看著幾個孩子在一起談笑，聽到徐閒問自家老頭子，笑容一下子就淡了，有些擔憂的道：“你們阿爺去地裡乾活去了。”

疇前有福癡癡的，分不清二姑的聲音也普通。現在她好了，天然就能記著了。

“二姑。”

徐閒一聽就往外走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，想把他們明天賺到的這二十文錢交給顧長庚。

不等他們走出院子，顧劉氏又喊：“有墨，記得把你阿孃和四叔也都叫返來。”

有墨摸摸有福，說道：“冇事兒，今後你就記得了。”

顧劉氏的聲音裡頭透著少見的不耐煩，恰好那不耐煩的語氣又不會讓聽的人當真。

顧劉氏趕緊說道：“就在石頭坡背後那塊地裡，你們去叫他吧，讓他跟著就返來。這眼看都要晌午了，日頭還這麼毒……”

“哎呀有福真乖。”王娟笑得眉眼都彎彎的，看著有福持續說道：“之前有書給我說，有福的病好了，變成了個聰明聰明的女人，我本來還不信，現在看來，倒還真是，我們有福現在可不就是個聰明聰明的女人嗎。”

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笑嘻嘻的從顧劉氏身後出來，恰是王顧氏的女兒王娟。

然後，她就真的哭了。

約莫一盞茶的工夫，幾個孩子就到了石頭坡。

有福眼睛紅紅的，一邊抽泣，一邊看著顧長庚，嘴裡說道：“阿爺也曉得太陽曬人，如何抱病了都還要在內裡乾活，有福也要心疼的……”

“曉得了，曉得了。你們姐弟幾個裡頭，就你最難服侍，又愛刻苦瓜又最吃不得苦，回回都要我用鹽醃，真當鹽是從水裡頭撈起來的，不要錢啊？本身也是做祖母的人了，還不曉得儉仆一些，也不曉得是誰給你慣的。”

說著，又衝著廚房裡喊：“娘，您說呢？”

從顧劉氏身後出來以後，王娟就看著有墨說道：“還是有墨乖，曉得要叫表姐。不像你哥，小的時候還好，現在如何都不肯再叫我一聲表姐。真是白疼他了。”

“轉頭啊，你們給親家嬸子帶包糖再帶封點心疇昔。免得放壞了，你們阿奶心疼。”

有少女的聲音從廚房傳來。

繞過石頭坡，有福遠遠的看著顧長庚的身影就喊：“阿爺，我奶讓我們來叫你們回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