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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長庚擺擺手,滿臉怠倦的說道:“你容我想想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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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福又如何給敢,再拿這類事情去惹她悲傷。
聽到這裡,有福一下子就被有墨的話嚇到了,下認識的抓緊了有墨的手,懇求的看著他,盼著他彆再持續說了。
有福看著有墨的眼睛,微微點了點頭,小聲道:“曉得。頭前長貴奶奶腿上生過一次,阿奶還帶著我們一起去看過她。”
“爹您……”顧成禮頓時就急了。
也是因為天熱,擦席子也是要出汗的,顧長庚拿著葵扇站在床邊,背對著門口,有一下每一下的給顧劉氏扇著扇子。
畢竟,顧楊氏在徐閒被顧家老四顧成信追返來以後,就已經抱著有福和徐閒哭過一場了,直說他們娘幾個快冇活路了,有福勸了好半天,顧楊氏才垂垂安靜下來。
有墨點了點頭,抬高聲音,持續說道:“對,就是長貴奶奶生的那種。你記得那天李大夫如何說的嗎?”
說著,頓了頓,又小聲低語道:“他如果倒下了,就更冇人管得住大伯了。”
“我曉得您不信我說的,但是俗話說得好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嘛。”
“嗯。”有福又點了點頭,用力的笑了笑。
也就是瞞著顧楊氏罷了。
說著,又放軟了語氣:“實在吧,我真是為了咱家好,爹您是讀書人,是君子,要講仁義,守承諾,這冇話說。可您……總不能把我們一家子都搭出來吧。”
有墨搖了點頭,在有福的耳邊小聲說道:“不可,長痛不如短痛……”
兩個小的見了,都感覺有些心疼,相互對望了一眼。
“三哥哥,我真的不想再刺激他了。”
用的,是陳述的語氣。
聽了先前有墨說的那些,腦筋裡想到那樣的情境,有福就開端六神無主起來,這會兒又聽到有墨的話,內心也感覺彷彿彆無他法,心中倒是通透了一些,咬著唇,看著有墨重重的點了一下頭。
有墨握著有福的手略微緊了緊,隨後放開一隻手,摸了摸有福的頭,這纔看著有福,低聲問道:“mm曉得膿瘡嗎?就是那種內裡看著還好,隻是略微有些紅腫,但是內裡卻連肉都爛了,儘是一包膿的那種。”
“大伯就是咱家的膿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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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隻怕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了。”
“倘若不把他挖掉,我們家就會家無寧日,誰都好不了。如許下去,萬一有一天,阿爺被大伯氣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