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
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哪怕是大小解，也隻能用木盆接著，在床上處理。”

送走李大夫以後不久，顧長庚就醒了過來。

“飲食的話，還是遵循之前我說過的忌諱以及適合的來吃，不過，最好是每日都能吃上一些蛋、肉、魚，若能燉上一隻老母雞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
“長庚叔……”經曆了先前顧長庚俄然暈倒的事情，顧成得心中又是失悔，又是擔憂，看著顧長庚喚了一聲，欲言又止。

要不然，就算是保住了這一胎，過後顧楊氏，也隻能……他殺。

顧長庚隻開了個頭，就搖了點頭，把話剩下的話都嚥了歸去。

當然，也把顧成禮的話給砸了歸去。

如果淺顯的農家婦人，身子骨健壯。哪怕有滑胎之相，李大夫也有起碼七成的掌控，幫她們保住腹中的胎兒。

接著又道：“你說你過河以後沿著河岸找了好久，都冇有看到成義的影子。”

誰讓樂途縣隻是個偏僻下縣呢。

家裡頭其彆人也趕緊丟動手中的事情，去看顧長庚。不管真孝還是假孝，這個時候老是要表一表孝心的。

顧長庚有力的搖了點頭，推開顧劉氏的手，開口問：“成得呢？”聲音顯得非常的晦澀沙啞。

顧長庚閉了眼，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，這才艱钜的開口說道：“不怪你，是成義他……”

……

提及來，也是他學藝不精，如果他能如傳說中的那般，隔衣行鍼或者蒙麵行鍼，他起碼能多個兩三成的掌控。又或者，能有個醫女或者醫婆襄助，他也能多一些掌控。

李大夫叮囑了很多事情，顧劉氏都一一應了，有福半懂不懂，不過卻一向點著頭，恐怕本身點頭點慢了，自家弟弟就保不住了。

顧長庚讓顧成仁和顧成信把顧成得扶起來，隨後纔看著他，說道：“成得啊，你把事情的顛末原本來本的，同叔說一遍吧。”

醫女可貴，彆說是在鄉間，就是放眼全部樂途縣，也冇有啊。

……

隻能是儘人事，聽天命。

顧長庚本來想讓人把顧成得叫出去，但是看到老伴眼中的擔憂，到底還是將藥先喝了。不過因為心急，倒是冇用調羹，而是直接就著藥碗喝的。

“那就是，活不見人，死不見屍……”

看著一老一少兩雙悲哀而又充滿要求的眼睛，李大夫心中真是一千個、一萬個不忍心。沉默了半晌以後，到底還是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我極力而為吧。”

顧成信應了一聲，出去把顧成得叫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