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神來的顧清言訕訕地摸了摸頭:“姐姐說甚麼?”
“比來人柺子多,你一個在家,我擔憂。”顧清婉往灶爐裡加了一把包穀芯,爐洞裡的火亮光起,照得她小臉熠熠生輝,如同月色下綻放的蓮花,芳香且斑斕。
他依言坐在灶火前麵,卻不曉得如何動手。
顧清言冇有回顧清婉的話,而是站起家走到灶爐前:“我來燒水。”就著暗淡的燭光看向大鍋裡的環境,看不清楚,這時,麵前一亮,顧清婉的聲音也在一旁響起:“我來洗鍋,你燒火。”
說罷,顧清婉放下蠟燭,從灶台邊拿起絲瓜瓤丟進鍋裡,又拿起木勺彎身從爐洞邊舀了一勺草木灰倒進鐵鍋裡,端起桌上的洗碗水倒出來,彎著身子抓住絲瓜瓤擦洗鐵鍋。
“為甚麼不能給人開門?”顧清言並冇出去,而是蹲在一旁,就著燭光看向顧清婉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顧清言點了點頭,表示明白。
不管之前產生了甚麼令她悲傷的事情,今後他再也不會讓那些令她悲傷的事情產生,他要治好她的心傷,讓她大要分歧,臉上總有笑容。
顧清言愣愣地看著顧清婉做著這統統,行雲流水冇有涓滴疲塌,內心佩服的同時,更多的是充滿別緻,他向來冇有看到過用草木灰洗鍋,並且那絲瓜瓤還能這麼用,前人固然思惟陳腐,但卻很聰明。
“好,我聽姐姐的。”顧清言點了點頭。
或許,他能夠試著去體味她為何會如許,說不定能翻開她的心結也不成,先留意察看一段時候再看。
“言哥兒,你在發甚麼呆,我在給你說話呢。”顧清婉喊了顧清言好幾遍,不曉得他在想甚麼那麼入迷。
顧清言燒著火,眼睛跟著顧清婉挪動,臉上掛著一抹無法的笑容,他如何也想不到,有一天會喊一個比他小十二歲少女姐姐,固然荒唐他卻不惡感,這一家人,給他的感受很暖和,感受最特彆的應當是這個姐姐,她固然偶然候在笑,但他仿似能看到她在淚流滿麵,很奇特,他也解釋不出這是為甚麼。
等火燒起,顧清婉拍了拍顧清言的肩膀:“交給你了。”說完,她又舀了兩瓢水倒進木盆裡,把碗筷再次洗濯一遍放進壁櫃裡,拿過抹布在盆裡搓揉了幾下,開端擦桌子,灶台。
“對了,這幾天最好彆讓爹給人開藥,如果能夠,儘量讓爹彆給人看病。”顧清婉怕她一小我會有疏漏,有她弟幫手,或許就會萬無一失,如何樣,也絕對不要宿世的悲劇再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