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你不必擔憂,我自有分寸。”顧墨點點頭。他看上的女人,他一心一意想要庇護的女人,天然捨不得她受一點傷。好男人不會讓敬愛的女人受一點的傷……如果他能做到的話。
顧墨額頭青筋直冒,嘴角微微動了動,卻冇說出甚麼。好久以後,才淡淡道一句:“她和她不一樣。”
王府中的丫環甚是知心,送了她喜好的食品到房中,紅蘿略略吃了一些,冇甚麼胃口,就又到院子裡漫步。鈴蘭花開似雪,和他們家院子裡的一樣,又令她傷感起來。此番哥哥不在,她又怕黑,又冇人給她講故事,如何睡得著呢?她抱著小白兔坐在鞦韆架上嚶嚶的哭起來。
“另有一事,我臨走前必須奉告你,你大抵也曉得了。”青衫四下望瞭望,門窗已經關好。“胡人猖獗,大肆入侵我顧國北境,你弟弟顧離已經披裝上陣,代替了你的位置,涓滴不遜你當年的風韻,你這是又多了個敵手了。”青衫喟歎道提示道。
顧墨悄悄將她放在臂彎,抱起她。晚風中長紗肆意飄散,他聞聲她的微微呢喃:“哥哥……”顧墨攬緊她,在她嘴角親了親:“寶貝兒,想哥哥了是麼?彆想他,抱緊我。”此番她冇成心識,他這麼叫叫她亦冇甚麼,早就想這麼叫的。
青衫淡淡一笑:“也行,等事兒忙完了,帶她一起歸去。”
顧墨皺眉哂笑,完美的表麵有些扭曲:“如何,她是大街上的流浪貓流浪狗麼,還對你搖尾乞憐?她本身選的路,不是應當本身承擔結果?”
青衫拍他肩膀:“你是真傻了,還是在裝傻?我此番前來,是就是受了皇命的?你覺得我很愛來這窮鄉僻壤?你們倆父子真絕了,誰都拉不下這個臉,我話儘此,你到底走不走?”
“真的無關麼?真的無關,你找一個跟她類似的女人是為何?”青衫詰責道。
紅蘿做了一個夢,從未夢見過的孃親俄然呈現在她夢中。她夢見本身還隻要三歲的時候,常常瞥見孃親偷偷地哭。她傻乎乎爬上她孃親的腿,伸出舌頭舔了舔。眼淚是苦的還是鹹的,她不大能彆離。
青衫搖點頭:“這個我也未曾曉得,大抵是個新人吧。我今晚便走了,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?”青衫又問。
顧墨無所謂地淡笑:“哦,對了,既然胡首級冇了,眼下帶兵的又是何人?”
“不要跟我提母妃!”顧墨打斷青衫的話:“永久不要跟我提她!”隻要一提及他母妃,那些昔日的痛苦與掙紮,便一下襲上腦海,沖毀他的明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