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一出,李冬至立即將目光轉移到了楊氏身上。這楊氏可比柳氏短長,三個柳氏都得被她壓得死死的。
“甚麼?你這黑心肝兒的,如何吃了不去死?叫你當家,你就是這麼當家的?說,你昧下了多少東西?”馬氏一聽到李冬芬的話,立馬火冒三丈。這楊氏,竟然敢開小灶,這還保不齊將屋子裡的東西給搬回她孃家了,這還得了?
李冬誠意裡悄悄給楊氏鼓掌,這段話的確說得太好了。
李冬至打量了李東芬和楊氏兩人一番,兩人都是頭髮混亂,衣服也被抓得亂七八糟,臉上橫七豎八地斜著好些口兒。
楊氏一下變了神采,她開小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冇想到明天竟然讓李冬芬看到了,聽馬氏這意義,是想收回當家的權力,這如何能夠?
馬氏返來了,她們就不能再躲下去了。即便她內心不把馬氏當回事,但是她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奶奶,也是柳氏的婆婆,李小柱的孃親。
楊氏能拿李東芬的名聲來脫身,她李冬至也不是傻子,還放著大好的兵器不消,等著馬氏和李東芬欺負?
“娘,您先起來,地上涼,對身子不好。”柳氏走到馬氏身邊,蹲下身,抓著馬氏的胳膊,想將她拉起來。
柳氏躊躇了下,還是牽起李冬至的手,往堂屋走去。從心底說,她是不肯意帶李冬至去堂屋的,這一去,起碼是要被罵一頓的。但是馬氏如何說也是李冬至的奶奶,哪有奶奶回家了,孫女避而不見的?
李冬至當作冇看懂柳氏的表示,走到她前麵,正對著馬氏,開口說道:“奶,小姑和大伯孃兩小我在裡頭吵架,娘擔憂被人聽到,又要編排小姑了,以是正在內裡防著彆人聽牆角,也就冇顧上屋子內裡的環境。”
“娘,冬芬眼裡這麼容不下我這個大嫂和她的侄兒侄女,傳出去可不好聽啊。”楊氏雙手插腰,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,嘲笑道。
隻要馬氏不把火燒到她們身上,她天然不會出聲。
馬氏方纔就是從媒婆那邊坐了一個上午才返來,可惜明天仍然一無所獲。之前阿誰媒婆還會號召她,現在她在媒婆家坐一個上午,媒婆連口水都冇給她倒。冬芬這如果再穿出點甚麼不好的事,這輩子想嫁個好人家就更難了。
李冬誠意裡暗叫一聲糟糕,立馬伸脫手去抓身邊的柳氏嗎,可惜還是晚了一步。
兩人的模樣,都很狼狽。比擬較,還是李冬芬占上風。楊氏臉上的血口兒,較著比李冬芬臉上的深,並且也多一些。李冬芬留了一手的長指甲,那就是打鬥利器。可惜,楊氏到底隻是馬氏的兒媳婦,以是馬氏隻看獲得李冬芬臉上的傷,看不到楊氏臉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