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帶回了六兩兩銀子。二兩銀子是明天賣的臭豆腐,彆的四兩則是那十公斤醬油賣出去的。
周李氏才和緩了神采,“就應當如許說。她若找你要錢,你就說你的錢都在我這邊收著。”周李氏曉得媳婦耳根子軟,說不得被她弟婦一哭訴,就忘記疇昔受的苦,不由有些頭疼。
安寧尋了一個陳舊的不消的鍋臨時來種蘭花,周慧則是想著找個時候去買兩個便宜的花盆。
到了蒲月下旬的時候,下起了細雨。幸虧雨勢並不大,也隻下了三天,不然他們這屋子都快不能住了。
周何氏垂下頭,她明天積累的一百文錢都給了弟婦了。畢竟,她娘還得在她手頭過日子。
周李氏回想起一個多月前,本身家的慘痛環境,又想了想現在,心中終究去掉了最後一絲的貪念。
李南拍拍胸脯,表示統統都交給他身上,他和城裡大大小小的酒樓都熟諳。
安寧也隻能和他們將話揉碎了闡發,“娘,我們護不住這方劑的。倘若今後家家戶戶都用這醬油做菜,單單我們縣,一天起碼能夠賺一千兩,更彆提如果全都城賣呢?到時候,必定有人想搶了這方劑的。”
周李氏歎了口氣,終究軟了語氣,“那就送吧。”
如果之前,一百兩的確就是天價,李南必定會想都冇想,就賣出去。但是現在嘛……他小金庫都已經攢了幾十兩了,對著一百兩也就略微看不上了。
周何氏搖了點頭,“我說我平時隻磨豆腐,其他都是娘做的。”
那羽士但是說了,她家閨女是個有福人,以是聽她的準冇錯。
為了能夠賣出一個好代價,她乃至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來做了一鍋紅燒肉,和紅燒魚,並弄了一個簡易保溫盒帶疇昔。
這媳婦脾氣真是軟到了頂點,針紮一下也不會哭訴。若不是看在她一貫孝敬的份上,周李氏早就生機了。
周李氏揮一揮手便讓他們下去了。
他們此次一共釀造了五十斤――也就是一缸的醬油。
安寧裝了十公斤的醬油,讓孃舅明天帶到城裡去傾銷一把。
隻是想到外甥女籌算把方劑送給村裡,他的心那叫一個疼啊。
安寧看著每天閒著冇事做的聰哥兒,心想,聰哥兒的教誨也得提上日程了。
周李氏端了盆水給女兒和孫女洗手,“你白大娘固然嘴碎了點,但為人還是挺義氣的,當時我臥病在床,家裡冇有米粒的時候,她還送了幾個窩窩頭過來。加上她媳婦也是做過豆腐的,隻是因為冇我們家的好吃,買賣不好,以是才關了店。我跟她說好了,讓她明天把做好的豆腐拿來看看,如果能夠的話,我就一天給他們家定一百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