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扛著的鋤頭往自家兒子手裡一塞,大步就朝門口坐著的小小身影奔。
“哎喲,我家乖囡囡又來等爺爺了!”遠遠的,落日餘暉下呈現幾道熟諳的身影,最搶先的是笑出滿臉褶子的柳老爺子。
柳玉笙轉頭,兩眼彎彎,“奶、等、等……”
蒲月能爬,玄月能走。
一歡暢,柳老爺子大手一揮,辦滿月酒!
一歲半,柳玉笙已經能走得穩穩鐺鐺。
柳老爺子急眼,一腳踹在柳大林屁股上,“一邊去,彆來拆台,囡囡是來接我的!”
南陵國,杏花村,她的家。
身後,柳大林抱著兩把鋤頭,滿臉幽怨,他纔是親爹!
轉頭,持續兩手捧腮,眼巴巴的望著門前直通遠方的通衢,等著熟諳的人影呈現在絕頂。
至此,全部杏花村的人都曉得了,柳家最得寵的不是傳接香火的男娃,是他們家小孫女。
雙手捧腮,坐在木門檻上,柳玉笙看著天涯斑斕的落日、火紅的朝霞,嘴角有甜甜的笑意。
口齒不清的稚嫩話語,逗出一家人高興的笑容。
囡囡是心肝寶貝,真要抱病了,百口都心疼。
不甘心的幾步湊上去,“囡囡,還冇叫爹爹呢,下來爹爹帶你玩飛飛?”
頓時,柳玉笙內心便格登一下。
也不曉得一個奶娃兒哪來的毅力,從能爬開端,就雷打不動的每天要在門口等爺爺、爹孃返來。
“好好好,你呀,內心就隻要爺爺,把奶奶都丟一邊了。”
“這死老頭子,入夜了還不曉得返來!……”柳老婆子邊罵邊走到門口,往路口方向引頸望去,眼底閃過擔憂。
從學會爬開端,柳玉笙每天最喜好的就是在午前跟下晚非常,吭哧吭哧爬到大門口坐。
說是這麼說,還是將柳玉笙放了下來,先去把手腳洗潔淨,趁便洗把臉。
日子,便在如許的簡樸、溫馨中,每日反覆。
柳老婆子頓時內心跟灌了糖漿似的甜,笑罵一句小人精,回廚房忙活去了。
柳大林滿腔委曲冇處所訴。
這一幕,再次讓家裡大人們發笑,一天的勞累怠倦,在孩子們的笑容中全然消解。
這裡偏僻且貧困,冇有高樓大廈,冇有五彩霓虹,也冇有紙醉金迷。
柳知夏一進門,先從兜裡取出一把紅果子,獻寶似的遞到柳玉笙門前,“囡囡,這是小紅果,我特地摘的,給你吃,可甜了!”
柳玉笙兩隻小爪子抱住柳老爺子的頭,“奶、奶……噗、臟!”
“我也摘了,我也是摘給囡囡吃的!”柳知秋在前麵嚷嚷,邊嚷還邊頓腳深怕囡囡不曉得他的功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