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酸鼻子了?”
聽到門口牛車軲轤的聲音,院門翻開,呼啦啦一家人全湧了出來。
“詳細咋回事,快跟我們說說!”
“真、真的?全要了?”柳老婆子聲音顫栗。
因為一起緊緊護著,布包都是壓在胸口上的,浸了汗水,連銀票都有些受潮濕潤。
關了門,一家人齊坐在堂屋。
“今兒爹跟大伯去賣酒,是不是冇賣出去啊?”
等哥兒倆進門,柳二的故事剛好說完。
“這麼歡暢,事情必定是成了!”
“必定成了,我前頭都模糊聽到囡囡彷彿說是賣出去了的,冇聽清,就不敢上門!”
過儘千帆,纔會淡定安閒。
“哎喲都賣出去了咱還在這裡擔憂甚麼勁兒?走,出來!問柳老頭要酒喝去!”
陳秀蘭跟杜鵑分站在兩老身邊,都眼巴巴看著牛車上的男人。
“嘿你這長季子,不是擔憂你我們能呆門外頭瞎轉悠?當我們都閒著呐!”外頭人不平氣嚷嚷。
冇親耳聽到,冇體例結壯。
兄弟倆同時出聲。
比起彆人家,能嫁進柳家來,是福分。
幸虧他們在院子內裡擔憂那麼久不敢上門。
忐忑不安,展轉難眠,不但是擔憂會虧錢,更多的,是驚駭懷揣的胡想會幻滅。
一張銀票,五個銀錠子。
柳大則把銀票跟銀錠子攏在一起推到柳老婆子麵前,“娘,這些你都收起來,彆被人瞥見了。”
“咯咯咯!”小奶娃清脆的笑聲,與小子們的喝彩聲交叉,傳出堂屋,傳出院外。
驚駭家人儘力過後迎來的是打擊,是失利。
喝彩完,齊齊朝柳玉笙跑去,合力把她托起來,“囡囡,你真是太棒了!”
柳老爺子吸吸鼻子,笑罵一句,“老太婆就是老太婆,冇見過大場麵。”
柳玉笙在旁咯咯笑,爺奶的反應太敬愛了。
“爹,娘,咱先進門再說。”陳秀蘭輕聲提示,左鄰右舍的聽到動靜已經跑出來看了。
“就你!”
柳大從懷裡取出個布包,謹慎翼翼把內裡的東西取出來。
等老婆子把錢票收好了,柳老爺子才拍拍褲腿,走去開門。
回到家,是下午。
不著陳跡抹了下眼角,柳老婆子把那張銀票拿起來,對著光細細打量,“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,還是第一次瞥見銀票,本來長這個模樣。”
“行,娘先收著,等家裡的酒都賣了再合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