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修娘抿嘴輕笑，固然差了一個輩分，但是柳老婆子脾氣開暢利落，跟她說話總讓人不自發就能輕鬆起來。

當小小身影從朝陽晨霧中跑來，帶著光輝笑容躍入他視線，被霧水沾濕的長睫顫了顫，阿修朝女娃兒伸開了雙手。

彼時，柳玉笙隻當那是打趣話。

“奶奶再見！”

而囡囡接收知識的速率，快得讓她驚奇。

烏黑眼眸中迸出的亮光，暗淡了朝陽。

“人之初，性本善，性附近，習相遠……”

囡囡當真聽教的時候，阿修便站在她中間，專注的看著她。

柳玉笙伸出小手擦去他臉上一層水汽，笑著，假裝信了他，“今後不要出來等啦，奶奶會送我過來的。”

入目，是一大片豔紅欲滴的紅色果子，掩映在綠色藤蔓之間。

“阿修哥哥！”小奶娃兒一把撞進他懷裡，把他撞得發展了兩步，卻讓他唇邊笑意更濃。

而這些蛇莓，並不值錢。

他是但願她喜好的。

“笙笙，這是蛇莓，你想吃嗎？我去給你摘。”頓了下，阿修有點嚴峻，“我嘗過了，很甜的，不酸。”

“好吃嗎？”阿修問。

柳玉笙揚起小下巴，非常嘚瑟的看著阿修，小眼神彷彿在說，快誇我，快誇我！

柳老婆子一樂，“不是我老婆子自誇，我家種出來的菜那是真好吃，水靈鮮嫩，另有一股子甜美，現在左鄰右舍的都常常去我家菜地裡摘菜，哈哈哈！”

去往小板屋的小道，一起盈滿女娃兒嬌嬌軟軟的聲音。

等柳老婆子出了門，阿修才稍稍往門口的位置掠了一眼，緊繃的脊背放鬆下來。

“一下認太多，恐會記不過來。”

“阿修哥哥，你是不是等了好久了？”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。

拿起小樹枝，刷刷刷在沙地上把剛纔阿修教的幾個字全寫了下來，包含明天他寫的，他們倆的名字。

為她每一次讓人不測的表示，浮出笑意。

清風拂過，吹起小男孩額前髮絲，暴露一張極其精美的臉龐，另有一雙如同仲夏夜星空般和順誘人的眼睛。

將蛇莓咬進嘴裡，品著她正在咀嚼的甜，阿修眼底漾出淺含笑意來，“笙笙。”

柳老婆子的心，酸了。

做不到的，他不承諾。他不想對付、利用她。

“笙笙好聰明，那就每天學五十個字。”

果子是冇洗過的，她都能吃得下去，潔癖阿誰鬼東西，離她真的越來越遠了。

等阿修娘籌辦安妥，倆小就跟在她前麵往林子進發。

“笙笙，我每天教你認十個字，待會帶你去山上玩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