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半晌，手撫上他覆著麵具的半張臉，“柳家大院的人，都護短。”

男人也學著她雙手捧腮，唇角弧度不減，“姐姐，不是一個，是兩個呢，另有個叫甚麼舞的。”

蠱醫族把七七找返來，讓他坐上少主的位置，除了需求一個血緣純粹的人名正言順帶領部族以外，清楚也是讓他去送命。

他圈住了她垂在身側的小手，指尖微涼，“不，我隻在你麵前纔是乖孩子。”

他坐在那邊，抬頭看她。

“我幫你殺他。”

此次，男人悄悄搖了點頭。

凝著他，紅豆真的很想曉得答案，很想曉得，明顯隻要他想他就能回到柳家大院，為甚麼兩年多來，他卻一次都冇歸去過，乃至冇有隻言片語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窗外的光打出去，直直落進他眼裡，將他眼中滿盈出的痛苦點亮無遺。

“紅豆？”

“……為甚麼？”

柳家大院的人都護短，他也是。

有那麼一瞬，天棄腦筋一片空缺，對她的話竟聽不懂，“甚麼……意義？”

“蠱醫族為甚麼必然要殺西涼皇？就因為他害死了蠱醫族的聖女嗎？”她說的話，他幾近全無答覆，那就是他不想讓她曉得太多，但是紅豆還是忍不住問，“那你呢？你也是為了給你孃親報仇？”

“如果必然要殺了西涼皇你才氣擺脫，我幫你。”

“姐姐？”

紅豆真香打臉，“就這一次，今後再如許，我真的不睬你了！”

她曉得的。

“你就這麼不抵擋？對誰都這麼聽話嗎，乖孩子？”少女也朝他笑，笑中肝火橫生。

而西涼皇還冇死，那他就會持續刺殺。

之前的沉重氛圍，在男人一聲聲姐姐中無形散去，紅豆也轉眼就忘了臉疼，在男人中間坐下，雙手捧腮看他。

“好，就這一次。”他眸底深藏的痛苦掩去，在她麵前展出如以往普通清風笑容。

“但是你確切去刺殺了西涼皇，今後還會因這件事再次涉險。”他們的重遇，就是因為他刺殺西涼皇受傷被追捕。

“你曉得的，我從不騙你。”

“紅豆，給我點時候，今後，我會向你解釋統統。”他輕道。

紅豆隻覺不止是心，連渾身都涼透了，“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賴？”

她扭了頭，倔強不看他。

“我不問了。”她俄然道。

他如何能夠捨得，讓她去為他涉險？

“……”

有甚麼東西狠狠捏住紅豆心臟，讓她陡覺透不過氣來。

那種痛苦由薄轉濃，澎湃又啞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