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惡棍過好幾次了。

運河的另一端，是南陵的地界。

“嗯。”

“你還冇說我們要去哪呢。”

“我冇奉告過你嗎？我上頭有個哥哥，說話做事就是這個調調。對了，他還做了海盜頭。”紅豆不假思考就把哥哥賣了個一乾二淨。

為了尋他，她獨安閒外流落兩年。

七七這不太像是過來辦事的架式。

“嗯？”

“七七，這是又要去哪？”扒在車視窗往外望，入目到處白茫茫的，紅豆迷惑不解。

牽在一起的手，跟著兩人法度，於中間輕晃，便是上了船，也未曾分開。

哪怕有些事情兩人都心知肚明，但是在那層窗戶紙冇捅破之前，有些話還是不能說。

“我弟弟之前牽我的手，也是隔著衣袖包裹的，可懂端方了。”少女輕哼了聲，半放縱，“看你跟我弟弟一樣乖的份上，算了。今後也要聽話啊。”

少女視野在他臉上跟手上來迴遊移兩圈，眯眸，“我們柳家大院有家規，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
紅豆揚起下巴哼了聲，跟他走就跟他走。

這一次，不再隔著一層衣袖，而是將她全部小手緊緊包裹在掌心。

“好。”

“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
貳心頭猛地一窒，有熾熱水汽敏捷衝上眼眶。

“有你在，姐姐一點兒也不孤傲了。”

他在她身後，眼底笑意淡淡的，視野落在她走過的處所，循著她的足跡，共同她的速率，保持不遠不近的間隔。

“七七。”少女俄然又道，冇有轉頭。

得了應對，少女回回身普通走路，臉上笑容滿溢。

她不說，他也大略能猜獲得。

少年賣關子。

“我不是你弟弟麼，不是彆的亂七八糟的男人。”目視火線，他唇角含笑。

“咳！”天棄扭頭，他確切是想這麼做。

小屁孩，敢對姐姐如何著？

天棄半垂眼睫遮住眼底情感，公然是巴豆。

進入賀州城，兩人先去添置了幾身衣裳，祭了下五臟廟，隨後又急倉促租賃馬車出城，並未於城中逗留。

“如果我們家七七還在，必定要踹我哥了。之前隻要我哥欺負我或者教我一些不好的，都會被七七經驗，噗嗤！”

大步上前走到她身邊，在她猜疑扭頭的時候，握上了她的手。

他隻這一回，可行？

一個自小被家裡嬌寵長大的少女，跑削髮報酬她搭建的庇護網，她受過多少苦？

“東越有很多奇景，應季而生，到了時節去看，美輪美奐。”他凝著她，眼角暈著含笑，“我帶你去看冰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