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朵將田二牛往身後一拉,“你瞪他一個小孩子做甚麼,既然偷牛賊不是趙員外,你就讓我們出來。”
李氏嚴峻得一拍大腿,拔腿追了出來。
“蘅兒,你如何在這裡?深更半夜的,你這丫頭如何敢亂跑?”
見範安然領了人前來,田大牛伸手指著門檻上的血跡,“裡正叔,這門檻上有血跡,看來那偷牛賊進了這間屋。”
事情忽生變故,最後一個“你”字,被趙員外嚥下了喉嚨。
“啊!”被褥碰到箭,扯到趙員外屁股上的傷口,疼得他哇哇慘叫。
罵完田大牛,她瞪眼瞧向範安然,“裡正,你不能仗著你裡正的身份,就帶著這群人在我家胡作非為,我奉告你,我們趙家是不好惹的,惹急了我們趙家,謹慎我去衙門告你。”
李氏剛站穩腳根,便聽田大牛的話音從內院裡傳將出來,緊接著,便是楚蘅的回話。
臥房那四四方方的空間,世人出來後,不過半晌就搜尋了一遍,也是連偷牛賊的一根毛髮都未曾發明。
楚蘅先是坑了趙家的一千文,徹夜又一箭射了趙員外的屁股,李氏對她,的確恨之入骨,“那臭丫頭不見了,關我們趙家甚麼事兒,要尋人,你們出去尋。”
楚蘅可不心善,就算不弄這趙瘦子去衙門,她也不會等閒乾休,自從醒來那一刻,她便發誓,這輩子,毫不與報酬善,欺她的,絕對要支出更慘痛的代價。
“李氏,你不是說,那賊人不在內院嗎?”就方纔,李氏死活不讓範安然帶人去內院查抄。
範安然點頭,“一字不差。”
歸正房間裡的血跡是打掃過的,隻要不揭開那瘦子身上的被子,就搜不出甚麼。
李氏見一群人去而複返,心頭一抖,從速上前攔著。
“裡正叔,快帶人出去,這裡有那賊人的血跡。”
“李氏,你先消消氣。”現在有些理虧,但是為了尋楚蘅,範安然隻得對李氏說好話,“蘅兒那丫頭不見了,我們返來,是為了尋她。”
現在,就算是個傻子,也曉得,去楚蘅家偷牛的就是趙員外。
“趙夫人,趙員外這屁股上的箭是如何回事?”
“楚蘅,蘅兒,你在那裡?”田大牛回身,一邊喊,一邊孔殷的邁著腳步,往趙家內院裡衝。
斯須半晌,一群人堆積在李氏的臥房前。
“姐,冇想到,你這麼疼我。”田二牛打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從速去找人,蘅兒那丫頭冇帶弩,萬一撞上偷牛賊,那可就大事不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