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爺，你竟然幫一個醜八怪說話！”

“小福子錯了。”小福子倉猝閉嘴，不敢再摸九爺那老虎屁股。

“這兩日，您緊惦記取那肉串，我還覺得您看上了那賣肉串的女人呢，敢情不是。”

“老趙，你說得輕巧，你有才氣將那小白臉的麵具揭下來嗎？”

蔡六皺著眉頭，“請虎頭幫的人，那得花多少銀子？”

喜好兩個字出口，瞬息工夫，鄭圓圓成了眾矢之的。

一人罵完，另一人接過罵，“她不是癡心妄圖，她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”

九爺開口要錢，鄭圓圓這才晃過神來，擠開身邊的鶯鶯燕燕，走到案板前，遞上四百文，“感謝九爺。”

“你不傻？你不傻如何會說剛纔那句話，鳳九爺但是我們大王鎮的名流，如何能夠給你這個傻大姑笑，的確癡心妄圖，不知所謂。”

提到虎頭幫，蔡六神采驟變，“咋冇傳聞過，這虎頭幫惡名昭彰，傳聞連縣府都不敢管，老趙，你莫不是想請虎頭幫的人對於那小白臉？”

俄然間，一個大嗓門碾壓統統嬌滴滴的聲音。

鳳九爺一邊剃著肉上的骨頭，一邊掃了眾女一眼，淡淡開口，“諸位，這大王鎮隻要一家棺材鋪，你們一口一個醜八怪，若讓鄭掌櫃曉得，諸位家裡辦喪事，謹慎買不到棺材，鄭掌櫃心疼女兒，在這大王鎮，那但是出了名的。”

“寺人如何了，寺人與宮女能對食。”

“老趙，你熟諳崇華縣的小地痞？”在大王鎮，蔡六，趙麻子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，但是到了崇華縣，兩人屁都不是。

“謝我做甚麼，我笑一笑，悄悄鬆鬆便賺了四百文。”說話間，九爺眼角餘光射向了菜市口。

“九爺，你若給奴家笑一個，奴家買你十斤豬肉。”

“鄭女人，十斤豬肉打過八折後，一共是四百文。”

她固然醜，卻不笨，九爺之以是會笑，不過是為她得救。

“不是小地痞，是專乾打手活兒的練家子。”趙麻子將頭一搖，“蔡六哥，虎頭幫，你可傳聞過？”

“九爺，人已經走了。”小福子退了碗返來，在九爺耳邊低聲私語。

“九爺，小福子是寺人。”

“九爺，您看上棺材鋪的鄭圓圓了，甚麼時候的事？我如何不曉得。”小福子摸了摸腦袋，他不過剛分開半晌。

那聲音尤其凸出，世人循名譽去，見說話之人是一名膀大腰肥，圓臉龐的女人。

九爺竟然對她笑了。

九爺將頭略點，旋即丟了剔肉刀，擦擦手，躺回了竹椅上，還是拿了團扇將臉遮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