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蘅挽了袖子，走去案板前，拎了菜刀在手中。

“本來是烤肉。”

“這麼貴。”有人當即咋呼，“十文錢都能割半斤肉了。”

“看一天牛，多少錢？”

楚蘅接連聽到喉結轉動，以及嚥唾沫的聲音。

“免費嘗肉，女人，你說的，但是真的？”

與柳氏一起，將東西都搬下了車，楚蘅便將板車從老黃牛身上卸了下來，見四周有專門給人把守牛的人，楚蘅從柳氏那邊要了幾個銅板，將老黃牛牽去那人麵前。

剛纔的小男孩吃了一嘴的油，目光又落在了爐子上，他娘，一個標緻的少婦隻好扣問代價。

楚蘅往牛棚裡掃了一眼，見牛棚裡還拴了幾頭牛，這才放心分開。

“各位父老鄉親，這是我家祕製的烤肉串，香辣適口，在彆處，絕對吃不到。”楚蘅看了一眼，那說話的人，笑著接過他的話，“肉烤熟後，每人能夠免費嘗一串，感覺好吃，再買。”

柳氏從爐前起家，用濕帕子擦了動手，取了竹簽遞到她麵前。

斯須半晌，鐵網上的肉串被炭火烤得哧啦哧啦響，肉已經半熟，正往外冒著油珠，風一吹，肉香飄散。

“女人，給我也包六串生的。”

“野豬肉有甚麼希奇。”

說話的這兩名男人，是擺攤賣豬肉的蔡六跟趙麻子，這兩人在這肉市擺攤多年，家底殷實，很少有人敢獲咎。

爐子裡的柴炭紅了一半時，她切了半竹盆肉片，然後將帶來的調料撒在盆子裡，與肉一起攪拌均勻。

“女人，你這烤肉串真香。”

楚蘅甜笑答覆，“夫人，生肉串五文一串，如果你賣很多，我能夠給你優惠，十文錢三串。”

楚蘅微微一笑，“小弟弟，漸漸吃，謹慎燙嘴。”

“給我來九串。”

此時，爐子裡的柴炭已經燒得通紅，微微火苗在內裡跳動，爐口上，蓋著擱鼎罐用的鐵網，楚蘅往那鐵網上塗了一點菜籽油後，將幾串生肉擱了上去。

“這丫頭將肉串攤子擺在這裡，不是誠懇與我們搶買賣嗎？”

“娘，我想吃烤肉串，你幫我買。”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小男孩，抓著年青少婦的衣服，大眼睛盯著鐵網上的肉串，垂涎三尺。

楚蘅取出洗過的野豬肉，放在案板上，掄刀將這半肥半瘦的野豬肉切成片狀。

“女人，你這肉串多少錢一串？”

看牛的男人將旱菸袋從嘴裡取了出來，看了楚蘅一眼，“將牛拴在我這裡，不喂草，五個銅板。”

剛好肉串都熟透了，楚蘅從火爐前起家，起首遞了一串到那小男孩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