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忍不住,偷偷將頭探出去朝廚房裡瞧,盧秀珍正哈腰拿著燒火棍撥著灶膛裡的柴火,她的身子前傾,有一道波浪形的弧線,看得崔二郎兩條腿都有些發軟。
“隻不過……”崔大娘謹慎翼翼道:“秀珍看起來不是個怯懦怕人說的。”
他和大嫂一起去祠堂議事?崔二郎感覺俄然滿身都輕鬆了,彷彿間要飛起來普通,輕飄飄的朝雲彩那邊去了——他與大嫂兩人伶仃同業,這、這、這……一種說不出的高興從心底裡油但是生。
用飯的時候,崔大娘按例又感慨了幾句:“那裡用吃得如許好哩,我們家不是……”
“又吃雞蛋蔥花餅啊?”正站在院子裡打鬨的三郎四郎趕著跑了過來:“太好了,又有雞蛋蔥花餅吃了!”
但彷彿廚房裡有一種力量拉著他朝那邊看疇昔,他站在門口,內心彷彿有兩個小人在吵架:“看一眼,就看一眼!”
幾個小子奔著跑進了廚房,就看到桌上的碟子裡放著一疊白裡透著黃的雞蛋蔥花餅,麵兒均勻,上頭灑著點點綠色蔥花末兒,聞上去香噴噴的,蔥花餅中間有一個大湯碗,裡邊盛著青菜豆花湯,紅色的豆花中間浮著翠綠的葉子,就如白玉中間放著翡翠普通,格外誘人。彆的還配著一小碗青椒炒肉,那但是貨真價實看到了肉,一塊快的,切得不大,可也不小。
“哦,本來是這事兒,冇題目,我和二弟一塊去就行。”盧秀珍利落的承諾了下來,不就是到外頭去商討下事情麼,方纔好她還冇看過大周的祠堂長啥樣呢,順道去見地見地。
畢竟大郎已顛季世了,要想能留住這個媳婦,總要得有個兒子能與她相互喜好,不然過了三年秀珍本身提出來要離家,他們也冇體例禁止。雖說現在就想拉攏二郎與媳婦彷彿太早了些,可凡事總得一步一步來,有開端總比不開端好。
那腰身細得彷彿一隻手就能握住,但是朝上邊看疇昔……崔二郎有些害臊的將身子挪了返來,用力掐了下本身的手指,暗自罵了一句“無恥”,如何能如許盯著大嫂看哪?對她多麼不恭敬!
兩個小人不住的在耳邊辯論著,崔二郎感覺本身的腦袋彷彿要裂開,額頭上滴滴的落下了汗珠子來。
她笑起來真都雅,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。
“冇事、冇事。”崔二郎忙不迭的將手縮了返來,在背後擦了下,又驀地縮了返來,這水珠子是方纔大嫂手上頭甩下來的,還帶著些她的體溫,一點都不涼,溫溫的,有些暖,他捨不得就如許擦掉,真恨不能用個瓶子將那幾滴水裝起來揣進懷裡焐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