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,田草快步上前,拔開人群扶起地上的張婆子。
王家兩位兒媳天然聽出羅氏話裡教唆的意味,卻也聽進了她的話,妯娌倆不由地相視一眼。
隻是,這道鞭子不是落在人的身上,而是打在院中的石幾。
羅氏似看出當家男人眼底閃過的默許,當即壯起膽量,當著世人的麵直起腰桿,反手給了張婆子一記耳光:“娘,您莫要怪兒媳不敬您老,自打兒媳嫁入這個家,你便不把兒媳當人看,今個我也忍不了你一點兒。”
事情鬨到這類境地,徐錦江內心頭也有氣,他的婆娘再不濟,可方纔那番話倒是在理。
霹雷隆~
徐錦江攥緊身側的兩隻拳頭,目光冰冷,直勾勾地盯著老孃張婆子,繃緊的一張臉儘是喜色:“娘,本日你非恰當著外人的麵,如此落兒子的臉麵嗎?”
再如何說,小姑子這門親已是板上釘釘,且是上頭公爹婆母做的主,張娘子是他們王家將來的親家長輩,她們豈有坐視不管的事理。
刹時!
但是,不等他恍過神來之際,又一道鞭子纏住田枝的脖子,緊接著,小閨女就落到他的腳邊。
“啊!!!”
天爺啊!
張婆子緊咬根牙,目工夫鷙地掃向羅氏。
與此同時,徐錦江眉心一抖,頓覺不妙,神采大駭。
在她得知大房背後裡欺辱阿孃那刻起,徐斑斕便恨不能將徐錦江碎屍萬段。
小丫頭從未見過阿奶如此狼狽,雙眼不由泛紅,嗓音哽咽:“阿奶~”
“啊!!!”
啪!
張婆子腳下到底不如凡人穩妥,一時冇防備,直愣愣地被羅氏薅著頭髮拽倒在地。
而其彆人,同一時候屏住呼吸,若不是親眼所見,誰敢想徐家的胖閨女竟有這般嚇人的手腕。
張婆子冷哼道:“老孃可冇有那麼大的臉麵充當你娘,從今今後,老孃便當冇生過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牲口。”
幾個嬸子拍著大腿上前拉開互不相讓的婆媳倆,王家兩位兒媳婦都看傻了,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從速拉架。
特彆是羅氏,熟諳的驚駭感油但是生,渾身顫抖了一下,逼真感到到鞭子拂起的風從耳旁穿過。
羅氏見張婆子不說話,愈發對勁:“大師恐怕是不曉得吧,我們大房向來不敢苛求婆母一碗水端平,但是,婆母對我與我當家的更是非打即罵。”說罷,眸子子一轉,看著王家兩個媳婦,一副好言相勸:“彆怨我冇提示王家,婆母本日能這般待我這個做長媳的,他日也能待五房—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