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呼吸一窒,驚駭的抬眼看去,竟發明角落有一隻被困在籠子裡,衝他們齜牙咧嘴的獵犬。
運營地下賭坊多年,如麵前這對父子一樣,輸了拿不出錢的賭客比比皆是,鎮場子的打手早已見怪不怪。
獵犬體型龐大,惡相畢露,齜牙咧嘴,好似隨時隨地破開鐵籠撲出來,把他們當作破布般撕扯分裂。
彪爺睨著兩邊臉頰高腫對稱的徐錦江,神采愈發陰沉:“還把老子當猴耍!你鄉間老孃真有錢,上回的三兩銀子,用得著把婆娘送來抵債!”
壯漢收起笑聲,玩味地打量地上兩人,似在調侃這對父子長本領。
打手們聞言,立馬停止:“是。”
徐錦江抬起被打腫成豬頭的臉,哭喪著要求:“彪……彪爺,銀子我們必然還,還請彪爺脫期幾日,我們必然弄來銀子還你。”
清脆的巴掌聲,震耳欲聾,扇懵了徐錦江。
被喚作彪爺的壯漢,抬手拿下嘴裡的竹簽朝地上啐了口,坐直的身子忽地傾俯下腰,凶神惡煞的靠近徐錦江,嚇得他瞳孔驀地一縮,大氣不出敢。
即便空中被磕咚咚響,彪爺連眼皮都不抬一下,打手天然不會與他們客氣。
彪爺非常不悅地蹙起眉頭,不耐煩的冷聲道:“帶走帶走,把人打廢了,誰給老子十二兩!”
光芒暗淡人聲喧鬨的地下賭坊,幾名暴露強健健子肉手臂的賭坊打手,跟拖野狗似的拎起傷痕累累的徐錦江父子倆,帶進裡邊一間暗淡的密室。
先前覺著找到救星的徐誌秋,見狀,當即閉緊了嘴。
隻見,彪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舌頭抵了低腮幫,絡腮鬍抖了抖,下一刻揚手狠狠的給了徐錦江一個耳光。
徐錦江心頭大驚,哆顫抖嗦的開口道:“彪爺……彪爺,你聽我說,我們有銀子還你,鎮上梁家的半子是我四弟,他有錢,我們父子倆必然能把錢還你。”
徐錦江被抽得耳鳴目炫,很快又醒過神來。
壯漢聞言,不成思議議的將目光落在地上二人身上,俄然張嘴大笑,笑聲哄亮。
徐錦江父子神采大駭,當即哭求地給彪爺嗑開端:“不要啊,彪爺饒了我們吧,我們會把銀子還上,還請彪爺行行好。”
不想,又一記耳光直抽得他眼冒金星,麵前一陣白又一陣白,差點栽倒在地。
一股寒意,驀地從腳底直竄背脊,徐錦江呼吸一窒,一動不敢動。
兩名摁住他們的打手,毫不客氣的抬腳往他們的膝彎踹去,膝蓋骨頭重重跪倒在地,收回沉悶的脆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