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在席位上的賀族長,聽聞族裡男人帶來的動靜,神采突然一變,震驚不已地與六爺相視一眼。
如此,明日一早公爹醒來,定能第一時候替她秋哥兒討個公道。
送走這群人,斑斕表情利落很多,擼起袖子幫著一起清算桌椅碗筷。
身邊的六爺見狀,內心掀起一陣感慨,表示兩名男人到隔壁桌,幫徐氏把醉得半死的拜年剛扛走。
斑斕揉了揉懷裡小丫頭委曲的小臉,柔聲笑道:“讓你二姐帶你回房裡歇會兒,明天留在家裡住一宿,明日再回城裡。”
冇有人在乎席上產生的小插曲,宴席一向停止到下晌,來賓們才垂垂散去。
剛好,梁保長和徐老四也都看來,幾人目光交彙。
“產生甚麼事了?”斑斕頓住腳步,問道。
羅氏呼息一窒。
拜年東點點頭:“今個晌午,縣城來了官差把賀重啟家包抄,人都帶走了。”
晚風微涼,風吹過榕樹的葉子沙沙作晌,斑斕剛回到榕樹底下,就被身後的拜年東喚住了腳步。
“還不滾嗎?”
賀重啟一家流浪,最高興的莫過於拜年東一家,先不提拜年東此前遭的罪,冇有賀重啟的禁止,裡正的位置就是他們家的囊中之物。
徐斑斕傳聞縣城終究來官差查辦賀重啟一家,難掩欣喜,卻不覺對勁外。
隻見,斑斕冷眼輕笑,抬手勾了勾手指,從梁家跟來的兩名小廝立頓時前:“把這兩人送歸去,不必擔憂磕著碰到,歸正他們現在這副模樣,哪怕是摔斷腿也不會有知覺。”
羅氏被嚇得渾身一顫抖,顫顫巍巍的嚥了咽口水,內心又氣又惱。
斑斕當即冷下臉,瞪了眼兩姐妹,而後向桂姐兒招手:“桂姐兒~”
她不幸的兒啊,生生被他五叔打得渾身都是傷,足足躺床上養了近半個月,生生瘦了好幾斤。
徐老頭和徐老邁父子倆早已趴倒在席麵上,羅氏裝模作樣地在當家男人身邊叫喊兩聲,眼球子一轉,用心掐著嗓子說:“當家的,瞧你喝成如許,曉得你為五弟大婚歡暢,但是你把自個喝醉了,咱咋歸去啊~”
賀族長震驚過後,腦筋一瞬遐想到某些隱私,下認識看向劈麵的梁保長。
賀族長不由得心機一頓,似在心底衡量躊躇半晌,終究,也淺淺地暴露笑意,端起麵前的酒碗。
冇想著,縣城的人會是在明天這個日子裡來:“一家全押走了?”
兩男人聲音壓得極低,同桌吃席的人並不曉得產生了甚麼,皆獵奇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