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浩，把我家小舉人扶過來。”

趙掌櫃趴在地上，太師椅四條腿卡緊緊卡在他身上，他躬躬身想動，一隻腳狠踩在椅背上，疼的趙掌櫃“哎呦”一聲。

趙掌櫃死豬不怕開水燙，從他剝削第一次分紅那天，就算計好了，壓根冇想把稿費給齊。

“小舉人，我問你，當初你們簽訂的書稿左券代價是多少？”

“你先上一邊去！”

薑黎半晌不斷留，掌心握住擊過來的拳頭，手腕一個用力，哢嚓骨頭碎裂，她甩起被拽住那人，胳膊一輪一腳抬起，正中胸膛，人頓時被踹出去好遠。

薑黎渾身煞氣未散，見他不動，嘖了一聲，又說了一遍，“王浩，把我家林舉人扶過來！”

她一把扯過王浩，瞅準了，拳頭成風直接打上剛纔跟林之緒脫手的伴計臉上。

“甚麼左券？”

林之緒一早推測結算稿費會不順利，但冇想到趙掌櫃竟然會無恥到這類境地。

趙掌櫃麵上掛不住，梗著脖子，用力瞪了王浩一眼，“左券在你手裡，當然是你念多少就是多少，你把左券拿給我看看，我如何不記得能有這麼多錢！”

薑黎咬牙切齒，滿目凶惡，“我是你奶奶！”

“敢來我的致遠書局撒潑！”

林之緒聞聲熟諳聲響，耳朵動了動，臉上肌肉動了動，他想去握隨身的竹竿，竹竿卻早在混亂之時不知掉那裡去。

薑黎二話不說朝凳子底下狠補了一腳，踢的趙掌櫃又是哀嚎一聲。

“你！你到底是誰！”

林之緒神采還是慘白。

趙掌櫃身上卡著椅子，這個凶神把林舉人扶過來的意義再較著不過。

趙掌櫃老神在在，無恥至極，“我跟林舉人是簽過左券，不過那是上一本的事情了，上一本銀貨兩訖，這會給你們的錢是本掌櫃美意，看林舉人年紀悄悄瞎了眼，冇處所討餬口不幸纔給的！”

“還、還好……”

“真是趙掌櫃不給算錢啊！”

“的確就是欺負我們讀書人！”

薑黎從速把林之緒從人群中扶了出來。

“之緒，左券呢！”

“我怕你是這輩子都摸不到這麼多銀子！”

揍完了此中一個伴計。

周遭群情聲越來越大。

“罷休！”

王浩嘴角出血捱了打，還在那頭據理力圖。

致遠書局是吳州城數一數二的大書局，常日來往墨客很多，這會鬨起來全都側目往這邊看著。

“你不能剝削我們人為！”

“左券在這。”

薑黎也不管哪個，拉著他就坐在了椅子上。

“來人，從速給我打出去！少他孃的遲誤我做買賣！”

姓趙的掌故，一臉鄙夷，“大宴地物誌，是常用書不假，但全套纔多少錢，就是你們重新註解了內容，但你們也不是甚麼名家大儒，能給你們結十兩銀子就不錯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