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稽書院山長姓徐,住在書院後山的鬆窗軒,軒前有兩株盤如虯龍的老鬆樹,軒後栽著一片翠竹,環境倒也非常靜雅。
蘇慕白聽了陸敏之的話後,略作思慮道:“曹千戶?紹興府有四個千戶,隻要一個姓曹,我曉得是誰了。不過敏之你放心,我明天去走一趟,他今後決不敢來找你和你姐姐的費事了。這個題目小事一樁,如果我不能給你處理的話,哪配做你大哥?”
蘇慕白帶著陸敏之來到書院童生部丙字堂明字齋的門口,發明這個學齋的門生去靶場上射箭課了,因而又帶著陸敏之去靶場。
“因為,我和你有緣。”蘇慕白轉頭一本端莊道。
陸敏之聽了這個字,就曉得徐山長用的是《論語》中“敏而好學”這個典。實在賜個甚麼字不首要,關頭是徐山長賜的字,這才首要。想不到徐山長與外公竟然是“同年”,這個“同年”陸敏之曉得就是同年同榜進士的意義。
陸敏之看他那說話一本端莊的神采,不像是在開打趣。
還好不是要現場命題作詩,作詩這個金手指隻能背後用,現場用時多有不靈的。不過,徐山長問的這個題目也有些不好答覆。這個題目在經籍中冇有直接的答案,不但要通讀經籍,還要體味史記,以及一些後代對經籍賢人弟子的註解和考據彌補。
“賢人弟子三千,首要有四科:言語、政事、德行、文學,你說哪一科的弟子人數最多,成績最高?”徐山長問道。
“會稽書院如許聞名的書院,我當然想進的,可我現在還不是童生。”陸敏之看著蘇探花那有些含混的笑容,曉得本身進會稽書院有戲了。
蘇慕白接過手劄,隻掃了信封上的幾個字一眼,也冇拆開來看,就笑問道:“你可叫陸敏之,是程家灣的程秀才讓你來找我的?”
一個身著灰袍的父老正盤腿端坐在香案後,手握一支小狼毫筆,正伏案在紙上寫些甚麼。他應當就是徐山長了陸敏之見他固然鬚髮都有些斑白,但坐著的脊背挺得很直,握筆的手指骨節有力,精力矍鑠,涓滴不顯甚麼老態。
這麼說,很多有錢後輩擠破頭都難進的會稽書院,本身現在因為蘇探花一句話便能夠進了?
一個十8、九歲的探花郎,同榜的舉人進士不知有多少,人脈之廣不是一個縣級千戶能夠比。固然探花郎獲咎了天子和閣老,但也獲得了忠節敢諫的名聲,前程也不是一個縣千戶可比。何況內閣也不止一個閣老,另有五個閣老一個首輔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