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文祥倒也不介懷,一個個撿了起來,卻說道:“奶,得十文錢呢,還差五個。”
安鐵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點頭道:“胖丫,大伯能懂你護弟心切,可你也不能說這些純屬烏有之事,我畢竟是你的大伯,能夠不與你計算,可外人又如何看你?三百兩銀子啊,你說一個七歲淺顯小兒,何故賣得三百兩銀子?在坐各位感覺這事可靠嗎?”
安婆子就低聲漫罵:“要死了的喪門星,還看啥看,直接埋了就得了。”可罵歸罵,在安老頭的瞪視之下,到底還是又掏了五個銅板。
“胖丫啊,小穀的事情你是不是曲解了,小穀現在正在縣城木坊裡當學徒不是?”安老頭摸乾脆般說道。
安老頭覺得安蕎軟了下來,語重心長地教誨:“人生活著,又豈能冇有道義,史上陳將軍正在行軍之時,滿門出錯被聖上收監,仍舊帶軍迎敵,在滿門幾近被斬儘之時奮戰三天三夜,終將敵軍敗退,為國度將小我置之度外,這是大……”
安老頭本還覺得安蕎姐妹會遭到指責,誰曾想竟然一個個都不吭聲了,這神采就更加丟臉了,衝著姐妹二人怒喝:“的確就是大逆不道,我老安家如何就出了你們如許的,的確就愧對安家列祖列宗。”
想到這安蕎不免有些光榮小穀冇有上奴籍,不然就算是脫了奴籍,手背上的那顆‘奴’字也是平生都洗不掉。
眾目睽睽之下尚且如此,常日裡呢?安祿、安壽另有安喜對望了一眼,皆是搖了點頭,估計這二房比想像中的還要難過一些。再看看已經不成人樣的楊氏,當初嫁出去的時候是多水靈的一個女人,現在成了這個模樣,任誰都認不出來了。
的確冇人信,世人群情紛繁,皆是點頭。
非常不測,這一次好久都冇有人幫老安家說話,個個一臉古怪地瞅著。
安老頭就扭頭瞪向安婆子,安婆子滿心不甘心,摳摳索索地拿出了五個銅板,非常肉疼地扔給安文祥。
三百兩又一次被誇大出來,本來不太信賴的世人,下認識就有些信賴了。
二爺爺有些指責老安家把人逼到這個程度上,可本身畢竟是個二,長兄為父,還輪不到他來經驗,隻能是奉勸一下。安老頭那高傲的性子,又那裡聽得出來奉勸,二爺爺躊躇了好一會兒都冇有開口。
安蕎就道:“你這是籌算不承認了?”
安老頭黑著臉,衝著安文祥喝道:“祥兒還站在這裡何為?從速去鎮上請大夫。”
這年初人不值錢,三百兩銀子多則能買三十大家,少也能買十個,一個七歲的小兒賣了三百兩銀子,還真的不太可托。真能這麼值錢的話,估計很多貧民家冒死生孩子去賣了換銀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