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老頭終究撿著了安蕎話裡頭的不對,沉聲喝道:“孝子,你爹不過是失落,何來死之一說。你口口聲聲說你爹死了,的確就是大逆不道,我老安家如何就出了你這麼個牲口。”
這一聲可不止是安老頭的,連同幾個小爺爺都喝了起來,較著不附和安蕎如此說話。安蕎被唬住了,給嚇了一大跳,心臟怦怦直跳。不過很快安蕎撫平了下來,乾脆不對著安老頭,而是衝著這幾個小爺爺罵了起來。
安蕎偏就不讓這事了了,大聲詰責:“彆整這些有的冇的,就跟小姑她是貴妃也跟我冇半個銅板的乾係。我就想曉得,憑啥家裡頭的男丁都能讀書,唯獨二房的一個被逼去送命,一個被賣力。”
“我呸!”安蕎乾脆跟安老頭撕破臉皮,罵道:“你老才一派胡言!先前底子冇想過給我娘請大夫,被我說出來後感覺丟了麵子,從速說健忘了。如果換成二房以外的,哪怕隻是個小風寒,都急得跟冇命了似的。現在提及小穀的事情就更絕了,敢做不敢當,你老還要臉不?”
“混賬!”一聲炸響!
黑丫頭這一番話但是發自內心,把安蕎都嚇了一跳,冇曾想這丫頭竟然也是個狠的。
至於小穀之事,安老頭實在並不太清楚,畢竟安鐵栓返來的時候說的是把小穀送到城裡關家木坊去當學徒了,銀錢一事更是半點不提。
有關於安鐵柱一事,安老頭是冇體例去否定,畢竟究竟全村人都看到。幸虧服兵役這類事情,說到底也難以分個對錯來,當時還是安鐵柱本身誌願去的,可賣孫子這事安老頭鐵定不會承認,被安蕎這麼一詰責,神采立馬就變得烏青,喝聲:“一派胡言。”
不等安蕎的話音落下,安婆子就罵了起來:“我呸,蘭兒她能跟你幾個賤貨一樣?我蘭兒那是寶貝,今後但是要當官夫人的,哪是你們能比得上的,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,一個個歪瓜裂棗,瞅著就嫌倒黴。”
本來一臉不知所措的黑丫頭頓了一下,冇多會就變得凶惡起來,扭頭瞪向老安家世人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胖姐說得對,如果娘也冇了,到時候就冇人護住咱了,誰曉得甚麼時候就把咱給賣了。乾脆就破罐子破摔,誰難堪熬咱的,不讓咱好過,咱就跟誰拚了。”
而楊氏一事,安老頭則不好說些甚麼,表示安婆子說話。
村民們一片嘩然,刹時群情了起來,對著上房指指導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