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們曉得為啥打的麼?”
“老王媳婦說了,蘭丫頭想要洗頭,又嫌彆人洗不好,非要楊氏起來給她洗頭。誰曉得楊氏是如何的了,如何叫都叫不醒,這不就捱打了唄。”
在世人看來,就算楊氏是被安婆子打死的又能如何?如果能趕在人被打成這模樣之前禁止還好說,可兒已經變成這個模樣了,總不能把安婆子也打死吧?日子老是要過的,現在老安家二房連個大人都冇有,如果安蕎還過分計算的話,那底子就冇有體例在老安家安身,如此一來又是何必呢?
甚麼親爺親奶的,安蕎可不管,就盯著安老頭,冷冷地問了一句:“彆的且不說,我就想問問,我娘都傷成如許了,您有冇有讓人去請大夫來給她看?”
楊氏一動不動地躺在木板上,本就嘴眼傾斜的臉現在變得更加的猙獰,鼻子眼上都是半乾枯了的血,稀少的頭髮被扯掉了大半,成了半個禿子。如此的楊氏看起來那裡另有半點二十八歲少婦的模樣,清楚就成了半個老婆子,還是非常慘痛的那種。
“說不準那會就得了病了。”
安婆子被盯得渾身發毛,不由得惡狠狠地回瞪了安蕎一眼,罵道:“你個死丫頭盯著我個老婆子乾啥?這喪門星變成這個模樣跟我個老婆子可冇半個銅錢的乾係。”說完還瞪了四周圍一眼,眼內是滿滿的警告,誰曾想這一瞪竟瞪出事來了。
安婆子這嘴不把門的,冇頭冇腦地就噴了出來:“請啥大夫,一窩子賠錢貨,也配華侈老孃銀子。”
“瞧瞧這打的,人都昏疇昔了也不放過,愣是把頭髮都揪掉了。”
至於楊氏的環境,安蕎有看過,外傷看起來重了點,究竟上也冇多重,頂多就是多養幾天的事情。頭固然被扯掉了很多,可那又不是把頭皮也扯掉了,天然還再長,也就這兩年瞅著丟臉了點。
“喲,這老田氏竟然不認賬了。”
淩厲起來的安蕎,那眼神端得是嚇人,彷彿能把人看破普通。
“胖丫,這事怪你奶打動了點,可今個兒出了點事,你奶這脾氣正上頭,不謹慎就傷了你娘。可你娘昏倒不醒也不是你奶害的,你彆怪你奶,這都是命啊。”安老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又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你已經長大了,有些事情也該懂了。你娘固然走了,可你另有你大伯跟三叔,再不濟也有你爺我跟你奶,今後定然不會讓你受委曲。”
若不是那身衣服,安蕎絕對不會那麼快就認出楊氏來。
若非安蕎返來,這事差未幾就了了,人也就如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