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還哭了?瞧你,孩子都這麼大了,還哭的跟小女人似的。叫孩子們瞧見了,不得笑話你啊?”顧承勇伸手,粗糙的手指悄悄在老婆的眼角撫過,幫老婆把眼淚擦掉。“我返來了,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?不要緊,就是一群小毛賊罷了,很輕易就能擺平的。”
“娘,你就放心吧,我爹和我哥必然冇事兒的。我們之前遇見過那麼多凶惡的事情,不是也都好好的麼?娘啊,你如果還這麼不吃不喝的,冇等我爹返來,你先熬垮了啊。”嬌顏目睹著母親日漸蕉萃,肉痛的安慰著。
“我哥他們是二十一從家裡走去縣城的,現在已顛末端整整五天了,明天是二十七。娘,你彆急,我估計著,事情快該處理了,你就放心的等著我爹返來過年就是。”嬌顏也是過得稀裡胡塗,她細心的算了算,纔想起明天是臘月二十七。
薑家老太太連番受打擊,跟著也病倒了。家裡一下子三個病人,外頭另有老三的喪事要措置,再加上死去那些長工耕戶的家眷喧華不已,非得要讓薑家給個說法不成。這下子但是把薑安然另有薑家老四薑平文給愁壞了,薑安然一天的工夫,就彷彿衰老了十來歲似的。
實在即便是抓住了四當家,也頂多就是指認薑家與磨盤山的山賊有連累罷了。再其他的,也冇法證明甚麼。
“山上能有不到兩百人,全都被抓住了,一個冇跑掉。獨一遺憾的,就是阿誰四當家,混戰當中被砍死了。算了,這件事擺瞭然就是薑家人的錯誤,不消四當家作證,也跑不了他們。”顧承勇略微有些遺憾的說了一句。
文修這話還冇等說完呢,就聞聲院子裡有人喊道,“顧二哥在家麼?鄙人薑平遠,前來拜見顧二哥。”
這一係列的事情措置下來,薑安然已經是焦頭爛額了,可恰好這顧老爺子的病情是一點兒也冇有轉機。另有薑開宇,那天早晨嚇的狠了,以後就整天高燒不退,滿嘴胡話。看著這一老一少如此模樣,薑安然的心就像是油煎的普通了。
或許是因為焦心等候的原因,這時候過得彷彿就比常日慢了太多。馮氏每天等啊盼啊,盼了一天又一天。就連臘月二十三太小年,馮氏也冇阿誰心機了,還是嬌顏看不疇昔脫手籌措的。
“你哥他們從家裡走,有幾天了?是不是五天了?明天是臘月二十六還是二十七?我這日子都過得胡塗了,連日子都記不清楚。”馮氏晃了晃頭,皺眉問嬌顏。
“嗯,快到了,唉,二哥接到信,還不曉得如何難過呢。大哥,我們家這一回出了這麼大的禍事,都是那姓顧的害的。要不是他們,我們家如何會如許?”這個薑家老四,也不是個懂事的,此時還是這麼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