紹遠伸脫手,揉了揉嬌顏的腦袋,“小丫頭管的還挺多呢,我不想去讀甚麼書,真的。不是因為甚麼束脩的事情,我家還不至於供不起我讀書的,就是我不想去受那份管束。百無一用是墨客,讀書讀多了,腦筋都會生鏽的。四體不勤五穀不分,滿口仁義品德的讀書人,我看的多了,最是瞧不起。”
紹遠身子強健,又很有忍耐力,以是對身上的那些傷口並不算多麼在乎。他穿好了衣服,就要去院子裡清算那頭野豬。
兩個孩子在門口說話,院子裡顧老爺子和李氏那裡會聽不到?當下,兩小我就全都停下了說話,李氏朝著門口看疇昔。“整天的滿哪拉吧,上一回捱打還是不長記性,遲早哪天又讓人打返來就消停了。”李氏表情不好,不能拿顧承勇出氣,以是就這麼不提名不道姓的在院子裡罵咧咧。
苗素問重新給兒子找了一套衣裳換上,原本身上的那一套,當然是拿去泡上。那上麵好多血跡呢,如果不從速洗,可就洗不出來了。
李氏又如何不曉得紹遠的心機?不過當著外人,她總不好再罵嬌顏了。因而就哼了一聲,臉扭到一旁,不再看嬌顏和紹遠。
嬌顏翻了個白眼兒,這老太太就是恐怕家裡消停啊?啥時候弄得家裡烏煙瘴氣亂成一團,她才歡暢是不是?
嬌顏和紹遠都是孩子,耳力也好,他們本來就冇走出多遠呢,如何會聽不見那兩個老的在說甚麼?紹遠握住了嬌顏的手,“彆跟他們一樣,生那些氣冇用,今後如何樣誰曉得呢?總不會一向住在一起的。”
說完,紹遠和嬌顏就從苗家出來了,一起朝著顧家走去。
嬌顏找到了藥箱,又打了一些溫水出去,幫著苗素問一起,給紹遠清理傷口,然後敷藥包紮起來。“好生的在家歇幾天,傷好之前,不準再進山了。”苗素問給兒子包好了傷口,然後板著臉說道。
兩人說話間,就來到了顧家的大門外。這時李氏還在跟顧老爺子抱怨呢,她一邊掉眼淚,一邊絮乾脆叨的說著本身的命苦。
苗素問不由得感喟,本身的兒子是個甚麼本性,她如何會不懂?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懂事,但是主張也很正,隻要他認準的,那就絕對不會擺盪。這孩子是擔憂彆人欺負母親,以是纔會這麼孔殷的想要變的強大有本領。
“方纔返來哭了一場,然後就坐在那邊不轉動,咱爹咱娘都勸呢。”文修點頭。“這老太太也真是,專門揭人家的傷疤。”